翌日清晨,吴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刘升也没去管他,估计昨天晚上的话有些重了,这孩子一时半会儿想不开。
王廖的办事效率很高,只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此次马邑城守城中所有损耗和该有的抚恤,都被他算了出来。
“我军将士参与守城者4000人,现连伤者不到800。
还有民夫,死亡不下五千之数,具体还在统计,这些都需要将军拿个章程。”
刘升没想到一场保卫战居然死了这么多人,契丹的战损只有千余人,差距这么大吗?
刘升叹了口气,站起身迎着朝阳,看着天上不太耀眼的太阳道:“此战阵亡的军士每人20贯抚恤,往后每月给予阵亡将士家中三百文十年。
有幼童有官府抚养至十六岁,家中父母双亲由官府,养老送终。
至于阵亡的民夫,给予家属40贯,每家发粮一石,发五年,每月发两百文赡养其家。
所有伤残者,都给我丢到学堂,学习学习政务处理,以后但凡再有阵亡,伤亡的军士和民夫就照此办理,另外在马邑城外给我竖起一道纪念碑把所有阵亡的将士和民夫的名字都刻上去,手万人祭拜。”
刘升一边说,王廖则在一边不停地打着算盘。
当刘升说完,王廖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将军,我们可能没那些钱。”
“怎么会没钱?”刘升有些不相信,他记得从云州得了二十多万贯,云中的时候又洗劫了所有的富商,怀仁也抢了一部分,到了朔州又抄了了所有大家族,手上的现钱最起码超过500万。
怎么会发这么点抚恤就没钱了。
对上刘升的眼神,王廖叫苦道:“将军,你知道我刚刚算了有多少吗?一百多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