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其他几县搜刮来的粮食的确够我军挨到明年夏收,那朔州的百姓呢?看着他们死?“
梁守一坚定道:“夷之百姓,安配食粮?"
刘升发现,梁守一居然还是一个坚定的民族主义。
刘升无法反驳,总不能用雍正和忽必烈那两句汉奸话吧!
而各位先贤都是坚定的血统论,周礼就是建立一种以华夏民族为中心的世界管理秩序,而不是为了周边族群容进来。
所以那一套老了,刘升该拿出自己的理论了。
“敢问将军什么是胡人?什么又是汉人?他们的区别是什么?肤色?还是饮食?”
等此间战事了,我朔州百姓,食米粮,改汉姓,说汉语,穿汉服,幼儿习我汉家文章,二十年后,这片土地上生活的是汉人还是胡人?“
”这...将军。”
燕云十六州啊!多少百姓啊!这天下又有多少人不会说汉话呢!将军杀的完吗?”刘升反问道。
梁守一跪地道:“将军我错了。”
刘升拍了拍了梁守一跪地的肩膀道:“走吧!契丹人快来了。”
“将军,火药罐四万两千个,火药一万斤,都已经运来了,怎么安排。”一管事上前道。
刘升望向看不到尽头的路对梁守一道:“全都埋地里,二十个放一堆,每隔五米放一个,都串联起来,两头各留一个引线。
随后望向一旁桑干河,本该奔流不息的河面不知何时冻了起来,这冰上也埋。”
吩咐好一切后,刘升要回去了,他要抓紧时间升级装备。
刚进大帐就看见,亓官翰带着亓可站在营中。
“何事?”刘升直接问道。
亓官翰看见刘升就拉着亓可跪地道:“小女冲撞了将军,小人特带此来为将军赔罪。”
“无事,退下吧!”刘升直接走过他二人,坐在坐在案桌后,开始铺纸。
这时亓可道:“将军身旁也没个伺候的,若是不弃小女愿为大人研墨。”话说罢,径直走了过去,替刘升研墨。
今日亓可穿着一身素,绀发浓于沐,一手拉着衣袖,用两根手指拿着墨在砚台上慢慢的磨,腮晕潮红道:“除了我父亲我还不曾离其他男子这么近过。”
刘升抬头刚好对上亓可那一对清澈剔透的眼睛,不惹一丝尘埃,就像那海底深处的水晶,竟不能自拔。
“将军”突然大帐被人推开,进来一人,又迅速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