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连忙解释:“皇上,娘娘身子不便,前面喝了保胎药还没醒来。”
玄翎没说话,隽美的容颜在冬日阳光下显得愈加棱角分明。
他总觉得这里有很多美好的记忆,却一时想不起来。
殿内,炉火烧得正旺。
宫人揭开厚帘子,玄翎踏进门槛,闻到淡淡的晚香玉香气。
果然,花厅的净水瓷瓶里插着一支晚香玉。
端皇后冷声道:“皇上驾临,还不去把贵妃叫醒!”
花夏应了一声,揭开珠帘进入内殿。
盛熙颜听到动静,偷偷睁开一点眼睛。
手往脸上轻轻一抚,红润饱满的脸庞立刻变得苍白病倦。
玄翎缓步走进内殿,看到金丝楠木瑞兽床,突然想起这里面的壁龛上一定有十个南海夜明珠和一串葫芦藤。
走过去,透过纱幔,果然看到夜明珠把床内照得光线柔和朦胧。
盛熙颜阖着眼,脸色苍白,锦被下的肚子高耸,和娇小的脸极不匹配。
玄翎坐在宫人搬来的软椅上,轻轻拉开纱幔。
花夏唤道:“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盛熙颜假装醒来,吃力地要起身,却又起不来。
虚弱地开口:“皇上怎么来了?”
声音轻柔得仿佛风一吹就散。
玄翎看着她,心中升起一丝怜惜,却又因为情蛊的作用,感情被压制。
淡淡道:“贵妃,皇后和嘉妃、良妃说你把她们打出殿门,可有此事?”
盛熙颜一袭单薄的藕荷色牡丹香缎袄子,越发衬得脸色雪白,惹人怜惜。
故作柔弱,梨花带雨地抚摸孕肚,颤声道:“皇上,臣妾一直在保胎,没下过床榻,如何打人?哪来的力气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