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喈所为乃是你相教?”
桥玄见到梁广的第一句话便是开口质问。
梁广看向桥玄,正要开口却又被对方打断。
“你不用想着怎么解释,蔡伯喈曾经是我的掾属,他的性格和为人我清楚的很,便是心中有怨气,但也绝不至于如此,做出此等事情,必然是和他人有关,我关你今日所为,看来看去,此事最像是你的行事。”
“桥公的意思是能够看出小子的行事手段?”梁广闻言也不反驳了,只是看向桥玄。
“不止我能看出,蔡伯喈那小子一样能够看出,他性格随和不愿多想,但却不代表他愚蠢无知。你想要对朝中常侍开刀,需要有个由头,而蔡伯喈也算是求仁得仁,落得他蔡中郎的名声,但他作为我昔日掾属,我自然得帮他要得这份情义。”
“可蔡中郎所为正如桥公所说,乃是求仁得仁。”
梁广自知人情难还,特别是此刻汉朝这个时代还不比当代,恐怕自己若是欠着人情不还,约束自己的或许并非只是道德。至少,士人的笔和天下义士和士人的心便是最大的枷锁,特别对于梁广这种以义字闻名之人。
“便是求仁得仁,至少也是拿了全家来与你做衬,更何况蔡伯喈还将最后赠诗之情给了你,这份情你应该清楚其中的分量。”
桥玄一句话说的梁广顿时沉默。
正如桥玄所说,蔡邕最大的情义并非是成全梁广所想,上书抨击宦官朝政,而是将最后赠诗之情给了自己。
对于梁广来说,他只是朝中诸公手中的一把刀,刀需要锋利,但是当斩破阻碍之后刀便没了用处,到时候说不定梁广会成为朝中诸公和宦官阵营谈和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