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部分的人死得死,伤得伤,几乎看不见一个没有伤在身的兵将。他们的身上已经爬满了数不过来的血窟窿,还有嘴角一侧流淌的血痕。不论怎么说,这些兵将武士们受到了满身的伤害,他们竭力挣扎站立而起,双腿上的枪疤刀痕流出来的鲜血从腿部淋淌而下,直至鲜红的鲜血浸满了地面上。同时,双方的兵将武士们从衣袖上各自撕开一角布块,将一角布块敷在双腿上所流出的鲜血处,经过一圈圈的包扎后,能够勉强支起武器站立而起,只不过已然失去了之前战斗的热情。
两方的将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冷气,现在可能都要面临着濒死的境地,哪能再战斗昂扬得挺起胸腹拼死相搏。
他们望着远边暮夕的景色如此美好,不禁向往着憧憬,可至始至终是他们美好幻想罢了,如今当务之急,只求能平安度过这场如火如荼的战争。
徐海手撑着单膝跪在地面之上,连住磕了几声咳嗽,勉勉强强地握住飞镰长枪将整个身体支撑起来,声音干咳对胡宗宪说道:“胡部堂,咱们这样厮杀下去是不会有一个好结果的,要不然咱们各退一步,岂不美哉?”
“何谓美哉?!本胡堂告诉你吧,美哉是在咱们双方不开战的同时,你方愿意缴械投降的前提下,这才是最理想的结果,可没想到的是徐将军竟会出尔反尔,情愿鱼死网破,也不能放下手中的兵器积极与朝廷配合。”胡宗宪为了缓解战损的局面,于是便向徐海循循善诱的说道:“何况,以徐将军的个人天赋在明朝廷不封个一官半职的,属实很可惜啊,徐将军明明打算归降的,可却在这几天中阴沟里翻了船,出现了幺蛾子,害得徐将军里外不是人,处处受栽诬。本胡堂十分能感受到徐海将军的苦衷,同时呢,我也不想再为难徐将军了,咱们先将此事搁置一边,说一说徐将军为何会说辛五郎是搅乱这次祸害的元凶,辛五郎前些天还送投降书交于我的部下的呢?难不成……?!”
徐海抓耳挠腮,暂时还不太理解胡宗宪的意思,哽咽了一口唾沫子,于是便问道:“胡部堂,你现在怎么改变现有的想法了呢?莫非……你还想打什么如意算盘?”
胡宗宪蹙起浓眉,叹笑道:“现在咱们都两败俱伤了,还问我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你难道现在还有心思在猜忌我不成?”
徐海两臂张开像天平一样,同时他的手掌不停地摇摆着,“唉,事到如此,又何必当初。弄得两败俱伤才肯罢休,啧啧……”
“徐海你做这个动作是何意呀?”卢镗指道:“我看你是不知好歹,有意挑衅于胡总督。”
“卢将军,你好会挑拨离间啊,我不妨告诉你吧,咱们不加紧捉拿辛五郎这个叛徒的话,很可能再次引发这几天的悲剧。”
卢镗听到徐海所言,心头不禁地微微一颤,与此同时,卢镗扭过头来望向胡宗宪的面,呼出了连绵不断的冷气。
这让卢镗也暂时拿定不了主意,支支吾吾地对徐海说道:“胡总督,咱们要不要相信徐海的话呀?”
“咱们双方已陷入了僵滞状态,若再继续盛世凌人的话,估计也不好收场,徐海说得也没错,咱们双方若再斗个两败俱伤,后来者可能坐收渔翁之利,届时咱们后悔也来不及了。”胡宗宪捋一捋自己浓密的须髯,凝神望着卢镗,对他详细分析道:“其实,本胡堂已经看出了徐海他在战前还是在战后都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明了他并没有撒谎,故而我想通过这一次的引诱,将他口中所说的辛五郎这个叛倭引蛇出洞,将其抓获,也好给这里被残害亡故的黎民家属有个交代,于此同时也能给朝廷一个交代啊。”
“末将越来越
他们大部分的人死得死,伤得伤,几乎看不见一个没有伤在身的兵将。他们的身上已经爬满了数不过来的血窟窿,还有嘴角一侧流淌的血痕。不论怎么说,这些兵将武士们受到了满身的伤害,他们竭力挣扎站立而起,双腿上的枪疤刀痕流出来的鲜血从腿部淋淌而下,直至鲜红的鲜血浸满了地面上。同时,双方的兵将武士们从衣袖上各自撕开一角布块,将一角布块敷在双腿上所流出的鲜血处,经过一圈圈的包扎后,能够勉强支起武器站立而起,只不过已然失去了之前战斗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