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和商行聿跟着入内。
商幼溪紧闭着眼躺在地上,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往外渗血,整个人眼看着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几个大夫在旁不断摇头。
“商夫人,还请节哀……”
盛知婉面色变了变,快步上前想要检查商幼溪的情况。
然而手还没落下,梁娆竟冷不防从地上爬起来冲向她。
盛知婉被撞得一趔趄。
梁娆哑声道:“公主何必假惺惺?公主当初来劝溪姐儿,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的事?既然知道,为何不明说清楚,遮遮掩掩,眼睁睁看着溪姐儿栽进泥潭!”
“现在溪姐儿要死了!你还想做什么?”
她眼神怨恨。
“放你娘的狗屁!”
盛知婉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默不作声的商行聿却一下子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你有什么资格怨恨公主?”
“公主是她娘?还是你是她娘?公主与她无缘无故,尚且知道提醒她多多了解再做决定,你呢?”
“为了你儿子、你男人的狗屁前程,怂恿她一错再错,现在前程没捞着,人要没了,知道后悔,知道怪别人了?”
“谁给你这么大的脸啊!”
剑尖刺破皮肤,梁娆吓得瘫倒在地上不断向后退,不小心撞到身后的商幼溪,更是止不住流泪。
“不……不是这样的……”梁娆摇着头。
盛知婉没空听她说这些,手指搭上商幼溪脉搏,扒开眼皮,检查片刻突然喊道:“行聿!”
商行聿收起软剑。
“你去宋府请宋太医。”
话落,商行聿毫不犹豫转身出门,盛知婉这才看向门口战战兢兢站着的大夫们:“可有银针?”
“有、有的!”一个老大夫连忙将银针送上。
盛知婉接过,手下的针又快又准落在商幼溪头上。
几位大夫看得眼花。
直到盛知婉将最后一针落下,外头商行聿也背着宋太医飞来了。
真的是飞着背来的,宋太医一落地,差点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