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魏武只是石刚分离出来的灵魂碎片，但是你们难道就未曾想过，石刚分出来的是哪一部分的灵魂碎片？明明都是石刚的灵魂，为何如今两人的性格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异？”杨念缓缓阐释道。

“这是什么意思？”刑天满脸困惑。

这时，轩辕恍然道：“你的意思是，石刚将他感性的那一面分离了出来，化作了魏武，而自己则留下了理性的部分，所以才变得如叶听雪所说那般冷漠无情？”

杨念微微点头：“我猜便是如此，否则以石刚往昔的性格，断不会变得如此不近人情。”

“可究竟是为何？他为何要将自身的情感剥离？”刑天依旧满心困惑地问道。

“倘若心中尚存感情，去进行这种层级的生物实验，要么以失败告终，要么就沦为一个心理扭曲、偏执至极的怪物。”杨念苦笑着解释，“唯有绝对的理智，方可在日复一日切割同类的环境中维持清醒。

我曾经也涉足生物学领域，不过我研究的是植物，而我那些钻研动物或者人体的同学，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异于常人的怪癖。

这还仅仅是研究了数年或者十数年的情形，石刚却是独自一人面对了数千年之久。”

听完杨念这番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尝试着将自身代入石刚这些年的境遇，每日对不同的动物或者人进行解剖，而后观察、研究解剖出来的每一个部位。

甚至还要频繁复制自己，与复制出来的自己共同生活，接着杀死一个与自己长得毫无二致的人，随后再把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割开乃至切碎。

光是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正常人决然承受不了那样的生活。

就在众人沉浸于这种诡谲氛围之时，完美体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眼的第一眼便是刑天那张大脸正对着自己。

“我去，刑天？！”完美体惊声大喊。

“哎呀，你认识我？你还是石刚兄弟！”刑天瞬间惊喜万分，虽说杨念和轩辕解释了许久，但他仍旧不愿石刚消失，毕竟在远古时期，石刚那种不爽就开干的性子最合他的脾性。

“什么石刚，我当然认识你，我在你的干戚里见过你。”完美体说道，紧接着突然一跃而起，警惕地看向四周，怒喝道，“对了，说到石刚，我记得那混蛋把我脑袋捏爆了，他人在哪？！”

紧接着，他似乎猛地想到了什么，满脸诧异，惊声道：“诶？对啊，我的脑袋都被捏爆了，我怎会还安然无恙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