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见状,连忙躬身行礼,慌忙命人铺设座椅,以示尊敬。宗政筱仁悠然落座,双腿交叠,眼神轻蔑地扫过地上的漫夭,仿佛她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余大人,还需本宫多言吗?”
余大人心领神会,向一旁的狱卒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只见那名狱卒快步走向火炉,取出一块烧得赤红的烙铁,热气腾腾,令周围空气都为之扭曲。他步步逼近漫夭,威胁之意溢于言表:“璃月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免得皮肉之苦。”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泠儿突然失控,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大声呼喊:“你们不能这样!我主子是无辜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愤怒。小说免费大全
宗政筱仁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不耐与厌恶,低沉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区区婢女,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来人,掌嘴!”
话音落下,两名侍卫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泠儿身旁,毫不留情地钳制住她,准备执行命令。漫夭心中一紧,正欲开口求情,却发现自己已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奇异的风自牢窗缝隙中穿堂而过,携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紧接着,牢房内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之音,众人皆是一愣,只见宗政筱仁身旁的侍卫突然停止了动作,面露惊愕之色。
“谁?!”宗政筱仁猛地站起,目光如炬,扫视四周,试图捕捉那转瞬即逝的异动。而漫夭,则在这短暂的混乱中,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昏暗的角落中一闪而过,那是——萧煞,他终于来了!
这场牢狱之灾,似乎正悄然酝酿着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风暴……在那片被夕阳染得血红的天空下,泠儿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牢牢攥住,那股力量,强悍得如同古老山岳试图将万物纳入怀中,连空气都为之震颤。她试图挣扎,体内那股自小修炼而来的内力蠢蠢欲动,却像被无形的锁链层层束缚,动
弹不得。这场景,就像是两位守护古老秘密的巨人,特意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专为困住这只即将展翅的凤凰。“啪——啪——啪——”清脆而残忍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炸响,每一次回响都像是利刃划过冰面,既冷酷又决绝。这不
仅仅是十个耳光的声音,它们是愤怒的宣泄,是权力的碾压,更是对尊严的无情践踏。漫夭的耳畔,这些声响汇聚成一股洪流,冲击着她的心脏,每一击都让她感到仿佛有千斤重锤在胸口反复捶打,痛不欲生。她的目光穿越纷扰,紧紧锁在扶摇九霄传
泠儿那张已不复往日清丽的脸庞上。泠儿的脸颊,此刻如同被暴风雨肆虐过的花朵,高高肿起,乌青与鲜红交织成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那是忠诚与痛苦交织的印记。漫夭的瞳孔猛地一缩,那里面不仅有深深的疼惜,更有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不甘。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被无情撕裂,每一道裂痕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对这个世界的质问与控诉
。这一刻,漫夭的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对弱者的守护,对不公的反抗,更是对自由与尊严的渴望。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受到这样的伤害。于是,在她的眼中,开始燃烧起熊熊的火焰,那是决心,也是
希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将彻底改变这一切。在泠儿朦胧而坚定的视线里,她的主子——漫夭,那位素来以淡然自若着称的女子,此刻眼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自责波澜。尽管脸颊因剧痛而肿得如同春日里不慎触碰的桃花瓣,泠儿仍旧用尽力气,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屈的微笑,轻声道:“主子,我……真的无碍,您别放心上。”
漫夭的心,如同被千斤重石压着,她凝视着那张因自己而受苦的脸,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如刀,直射向对面那位高傲的太子,宗政筱仁。她缓缓起身,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不容侵犯的坚决,冷冽的话语如冰锥般掷地有声:“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太子殿下,您今日之举,必将成为您日后追悔莫及的因。”
宗政筱仁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后悔?哼,真是天方夜谭。我见的狠厉眼神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而我,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你,最好还是收起那点微不足道的恨,否则,只会加速你的灭亡。”
漫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仿佛看透了宗政筱仁灵魂深处的阴暗:“是啊,太子殿下的手段,确实让人闻风丧胆,多少无辜的生命因您而凋零。只是,夜深人静时,您就不怕那些冤魂化作寒风,在您的耳边低语,诉说着未了的怨恨吗?”
宗政筱仁眉头微皱,显然被这番话触动了心弦,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既然你们主仆情深,那就让这份情更深一点吧——继续行刑!”
漫夭怒不可遏,声音响彻整个殿堂:“住手!太子殿下,您在此浪费时间对付我,实属不智。离王殿下已洞悉一切,您的所作所为,他早已了如指掌。”
宗政筱仁轻蔑一笑,似乎对漫夭的威胁毫不在意:“没有证据,一切皆是空谈。他又能奈我何?”
然而,漫夭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缓缓说道:“证据?太子殿下是否还记得,您曾试图通过无隐楼解决此事,却未能如愿,最终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请了乌啸门的杀手?”
此言一出,宗政筱仁脸色骤变,仿佛被雷击中,脱口而出:“你……你怎会知道?”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自己明明做得滴水不漏,为何会被她洞悉?
漫夭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太子殿下难道没想过,为何离王殿下会在那个深夜,特意留在茶园与我对弈?那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棋局,而他,正是那位布局者,等待着鱼儿自投罗网。”
余大人见状,连忙躬身行礼,慌忙命人铺设座椅,以示尊敬。宗政筱仁悠然落座,双腿交叠,眼神轻蔑地扫过地上的漫夭,仿佛她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余大人,还需本宫多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