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姜琴还有些心绪激荡，听到闺女这话，心情瞬间就平静下来，甚至有些想笑。

任她如何想象力丰富，也实在是很难想象出自己去买东西，闷头往外掏金条，还掏一根扔一根的画面，实在是太诙谐了。

要真发生了，估计售货员只会觉得她是个疯子加傻子，顺便把她丢掉的金条给偷摸捡起来藏兜里。

这头，白主任对姜琴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激动倒是还在预料之内。

毕竟，这年头大多数人都有集体荣誉感，任谁知道自己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也很难不激动。

就连白主任自己，在刚一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都惊了一下。

谁能想到，当初那瞧着平平无奇的账本，竟然会牵连出背后一箩筐的事情来，涉及到两个省市，百来号人，其中还有好些个机关单位的干部。

而且她转告给姜琴的，还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

还有更多细节她都没法儿跟姜琴说。

甚至于，白主任也心知肚明，她目前知道的，大概率也不是全部的真相，恐怕还有一些连她也不能知道的内情。

但不论如何，那账本总归经了她的手，这功劳簿上就有她一个名字，白主任都四十好几的年纪了，都为此激动了好一会儿。

姜琴要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奇怪。

但她也没想到，姜琴会这么快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