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他的。”
软帽男子笑了笑,似乎是想要活络一下气氛。
只是当他想要用手去拍一拍这位兄长的肩膀时,对方却向旁边不着痕迹的移了半步,取了一旁的锤子递给了上方的少年。
“我怕他,当年我只要背不出来东西,他就会拿着手指粗的藤条抽我,不让我吃饭,还要罚站。
每次都是一样的话,既然你师兄能背下来,凭什么你就不行。
说实话,我不想要见他。”
“抱歉。”
男子将手掌收了回去,随后小心的道了一声歉。
“这是我和他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抱歉,只是我们不可能做兄弟了。
对,就那里,敲一下就行,整个拿不下来就敲一敲,大概是泥巴干了将瓦片给糊住了,不是多大的事。”
荆芥举起那盖了一层老茧的手掌,用手指指向了一旁的瓦片,随着上方的学徒开始一片片的将瓦片拆下来,下方的大梁也终于露了出来。
建安三十八年,无事,只是起了一场小小的瘟疫。
但可惜那场小小的瘟疫选择在柏溪镇的附近冒头,随后就被柏溪镇内聚集的一众大夫给联手压了下去。
第三天晚上,菖蒲就见到了姗姗来迟的跂踵,对方看起来奔波了一段路,身上的羽毛都显得灰蒙蒙的。
“我鸟还没有到地方,食物就让你给掀了,人类数量太多了,你就应该让这瘟疫蔓延起来,森林里面的野兽不一样要遭受瘟疫吗?”
被截胡了大餐的跂踵显然有些不太高兴,它用那只独脚在屋顶上跳跃着移动了一下,看着下方泡着茶的菖蒲,碎碎嘴的抱怨道。
“所以当年森林里面闹瘟疫的时候我也出手帮小动物们了啊,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身上全是功德,总不能拿人东西不干活吧。
等到这一辈子过去了,我就将这功德给摆脱掉,到时候也可以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