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当然是去赌了,晚上没人看着,手上有点闲钱,不远处就是赌坊,这种诱惑他根本承受不住。
这些日子白天里的表演他都是嚼着辣椒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每天晚上趁着关城门之前他必然会进入柏溪镇,随后在天刚刚亮,城门刚开的时候再返回戏班子的驻地。
只是他这几日无论如何赌都是小赢小输,到了第五天他手上的赌资居然几乎保持了不变,这诡异的事情老头也还从来没有见到过。
若说运气好吧,他这几天就赢了一份饭钱,若是说运气不好吧,这都第五天了,他居然还没有开始向周围的人借钱。
这诡异的情况让老头都有些不敢去那赌坊了。
“算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老头一拍脑袋一跺脚,用深色的斗篷将自己裹起来,随后提起自己的钱袋,轻轻的拉开自己那小帐篷的帘子,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去。
他昨天听到戏班班主的儿子说漏了嘴,西北角的位置上今天没有人值班。
老人绕开面前的帐篷,那帐篷之中住的是他们班里面的那几个武生娃子,此刻他们的呼声可以说是震天响,刚好掩盖了他移动的声音。
用了些功夫,老人终于在天色彻底黯淡下去之前来到了值班的空缺处。
他向里面望了望,就见那钱匣子居然也在这里,而且似乎是班主家的傻儿子忙忘了,居然没有上锁。
老人的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下盘子这东西就是押的越大赢得越大。
这些日子班里面的生意很不错,他若是可以凭借这诡异的运势赢它一波,说不定以后就衣食无忧了。
不行不行,这事情万一被抓住了,那就死定了。
偷班里面的东西和找人借钱可不一样,这被抓了现行就一定会被废掉的。
“我这不是偷,我是借,就借一晚,一晚上就还,到时候连本带利的还,连本带利的还……”
老人终究是大步迈过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他从钱匣子里面取了几张大额的银票,随后带着期许的心情离开了戏班的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