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九年前的事了,也是这样一个下雪的冬日……”白头童翁开始讲述那年亲身经历的事。
“我被我师兄暗里试毒,身中剧毒,我急着搭船去溃水东找能解毒的药材。”
“与我同时登船的有十几个人,我们被安置在相邻的仓房内。从溃水西到溃水东,要行两日一夜的舟,我因身上有毒,只服了勉强能压制毒性的丹药,已免毒发身亡。”
“第一日晚,大概在亥时分,我迷糊中听的隔壁仓房内,一男子在低声吩咐下人:‘我已在钱忠的酒里下了药,你们几个手脚干净些,莫留痕迹。’”
“我听隔壁仓的男子是要谋人性命,一下子也清醒了,正要起身去看个究竟。隔壁仓房又传来低声的对话声:‘如此事被老爷知晓,我们……’‘周家山庄家大业大,死一个钱忠,老爷怎会追查?何况,这只是钱忠夜半喝多了,如厕失足掉入河中,呵呵……’那男子似万分的得意。”
“之后,就没了声音。遇到如此暗算人的阴毒之事,使我怒从心头起,掀被下床,就要去看个究竟。可我身上有毒,根本运不了内力。我万般无奈,想了想,便写了张字条,字条上书:莫要害人性命。我将字条钉在飞镖上,从隔板上空的散气孔射入隔壁仓房。”
“第二日晚,到的溃水东,我本以为隔壁仓房男子看了我的飞镖钉书,会收手。岂料……唉!我终是没能救的你父亲,当时若不是我身上有毒,运不了内功,我是定要去隔壁仓库,扭了那害人男子的,可惜了……”白头童翁连声叹息。
钱满粮早听的怒目圆睁,跪扑到白头童翁面前,全身颤抖地哑着声问道:“白前辈,那个害我父亲之人是谁?”
望着因知道父亲死亡真相而激愤到双眼充血的钱满粮,白头童翁遗憾地摇了摇头:“当时仓房内一片漆黑,我只听到声音,并未见到人。”
“父亲……”钱满粮心痛的肝胆欲碎,撕心裂肺地哀喊出声,震的洞外的积雪,“哗哗”地往山涧里掉。
“后生,事已过多年,你节哀……”白头童翁也不知如何安慰钱满粮,伸手搀起跪在地上的钱满粮。
“能在你父亲酒里下毒之人,必定是与你父亲相识交好的的人,你若要寻凶手,可以从你父亲交好的人里查找。”此时的萧红玉,似乎很理智,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