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云开却并未像是之前一样,趁着济尔哈朗和阿巴泰立足未稳,去跟他们叫阵,打压他们,而是依然在耐心等待着。
直到中午时分。
夜不收传来更精确的消息,北方一百五十里之内,并未再发现清军主力的动向,陈云开这才放心。
当即便点齐五百骑兵,骑着他的照夜玉狮子,大马金刀的来到两蓝旗主力面前叫阵。
“济尔哈朗,滚出来!是个带把的爷们,便来与我家帅爷单挑!”
“济尔哈朗,别给你机会你不中用,滚出来!”
“济尔哈朗滚出来!”
很快。
陈云开一行人便来到了两蓝旗主力三里左右的位置,全部散开来,嚣张的对济尔哈朗叫阵。
主要陈云开此时对鞑清内部也极为了解了。
别看阿巴泰远没有济尔哈朗地位更好,政治手段也远没有济尔哈朗更六,但阿巴泰的军事手段,不说顶济尔哈朗三五个,顶两三个怕是没什么难度的。
这等时候,自然是柿子挑软的捏!
另一点。
便是三里这个距离,其实并不是安全距离,安全距离得四里出头。
三里左右,有些会玩的炮手,操纵那些大口径火炮,还是有概率能轰到的。
陈云开自也极为谨慎。
“这狗杂种,忒的嚣张了!阿玛,要不要孩儿带人冲他们一波,他们绝顶不住的!”
随着亲兵们的呼喊声起来,济尔哈朗也被气的脸色铁青,终于体会到豪格的痛苦了。
但他城府极深,自是不会被陈云开轻易影响到。
可他的长子辉兰,就有点憋不住了,直气的哇哇大叫。
济尔哈朗血脉虽然差点事,只是老奴的侄子,但耐不住他是皇太极的铁兄弟,也使得辉兰自幼就没受过什么委屈,便是娶老婆,他都能压那些黄带子一头,娶最好最漂亮的。
哪想到竟会像是今天这般,竟是被人这么怼着骂的。
“胡闹!”
“冲什么冲?你几斤几两你自己没数吗?你能是陈云开这活阎王的对手吗?给老子老实呆着!”
济尔哈朗本就心情不好,顿时冷声喝斥。
“这……”
小主,
辉兰顿时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不敢再说话了。
他刚才想出去,也不过是一时被气昏了头,顶上来那股血勇之气而已。
此时看着陈云开一袭白马,淡然自若的模样,他心里有哪还有什么底气了?
陈云开究竟是天下宿将,出了名的亡命徒,现在更是大清国最大的苦主!
他辉兰白条鸡一个,凭什么跟陈云开拼命呢?
…
“阿玛。这般下去不行啊。我大清的士气,怕是要被这陈云开给压死了。”
另一边的正蓝旗战阵。
阿巴泰的次子博和托也有点急了,想压下陈云开和长剑营的这等嚣张气焰。
阿巴泰却冷冷白了博和托一眼:
“老二,你忘了,咱们在复州受的苦了?又何须急在这一时?”
“额?”
博和托顿时一个机灵,也明白了阿巴泰的深意。
这些年。
他们父子是真被皇太极给压制狠了,此时好不容易才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又怎能轻易浪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