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子。”陆承珝懒得多说。
想他三岁不到,父亲就逼他练功了。
那个时候的他,可无人说他厉害。
而今想来,父亲的所有教导皆是有目的的,彼此父亲曾说,要成为人上人,必先能吃苦中苦。
所谓的人上人,那就是成为储君,将来坐上皇位么?
小少年立时挪了屁股坐过去,嬉皮笑脸地与苏心瑜道:“就说我与师姐是一家人嘛。”
陆承珝不再说话。
倒是苏心瑜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陆炎策闲聊。
车子到陆家府门口,他们还没下车就听闻纷杂的吵嚷声。
三人下了车,寒风冻雨则拎了食盒。
一进府门,就见吵嚷缘故,原来是沐家人在陆家,似在求情。
沐海驭拉着妻子马满满与妹妹沐宝霞跪下,求一身官袍的陆砚书。
“砚书,看在我们昔日交情的份上,还请帮忙。帮我们与六殿下说一说,帮我们与国公爷求个情,请国公爷去皇上跟前网开一面,我们沐家万不能被抄了家啊!”
陆砚书眉心一蹙:“我才散值归家,沐家发生何事尚不知情,等我弄清楚再说可好?你们快起来。”
沐海驭知道他这是托词,忙眼神示意妻子与妹妹也跟着求情。
沐宝霞泣声开口:“六郎,若非苏心瑜作梗,你我早已是夫妻。如今我沐家遇到了难处,你不能不管不顾吧?”
这时,陆砚书瞧见了随同陆承珝一道回来的苏心瑜。
几日未见,此刻的苏心瑜眼尾泛着红意,身段袅娜有致,比之地上跪着的沐宝霞更为楚楚惹人怜。
心头一动,竟情不自禁地唤出声:“心瑜。”
陆承珝神色一戾,捉住苏心瑜的手,当即攥紧。
陆炎策则上前一步,厉喝:“大胆,我师姐如今是六皇子妃,老六,你岂可称呼她的闺名?”
“你不也时常喊她心瑜?”陆砚书想也不想,立时反唇相讥。
“师姐身份变了,我如今可不敢喊她名字,我喊师姐。”陆炎策嗓音颇为得意。
见他们对话的重点放在了称呼上,显然将沐家之事抛掷脑后,沐宝霞急了,压着嗓子做作唤出声:“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