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了御书房。
“皇上,沐大人还跪着,面色发白,头上还有冷汗,瞧着身体很虚。”
连他一个老太监都不如。
皇帝嗓音发冷:“既然很虚,那就多跪一个时辰。”
邹公公出了御书房:“沐大人,此刻皇上还忙,你得多跪一个时辰。”
沐荣一听,抹了额头冷汗:“是,微臣遵命。”
不想,才半个时辰不到,竟昏了过去。
有小太监将沐荣晕倒之事禀给了早已回到御书房当差的邹公公,邹公公出去一瞧,这才命人将人扶起。
给了椅子坐,又给喂了水后,沐荣渐渐醒来。
一醒来发现自己身在御书房内,立时又跪下:“微臣知错,今日六殿下来臣府上说起当年苏大人《论昏君》文章一事,臣当时看到文章就气不打一出来,这才将文章送至翰林院。”
“你说知错,可知错在哪?”
沐荣脑筋一个劲地转,又懊恼自己跪得糊涂了,怎么能说知错,当即又道:“听六殿下说起皇上称呼臣为真小人,臣唯有知错。臣想着苏大人那样的文章实乃大不敬,臣只能大义灭亲,如此才能做好一名臣子的本分。”
皇帝唇角冷意尽显:“大义灭亲?”
“沐大人果然是真小人。”陆承珝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入,“你怎么不说是自己先灌醉了苏大人,又怂恿他写下文章,在喝酒时你有意将话题往古往今来的昏君上套,诸如此类的细节缘何不说?”
听到陆承珝的声音,沐荣的身体开始发抖。
见状,皇帝便知自己六子所言皆对,当即不想看到沐荣此人,冷冷下令:“即日起,你这官不必当了。”
一听自己被罢官,沐荣磕头:“皇上,臣知错了,还请皇上给个机会。”
皇帝看向陆承珝:“有什么话要说?”
“儿臣以为沐家得抄。”陆承珝嗓音清冷,“沐家临街最是闹市地段,以他的俸禄似乎不足以住到如此大的宅子里,抄家的话,就能弄弄清楚。”
“缘何抄家?这理由我不服!”沐荣急道。
“理由?你是废太子一党,君晨涛中饱私囊,你身为他的走狗,难道不该抄家?”陆承珝冷声反问。
沐荣面色惨白,整个人颓然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