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晨涛喉咙底发出“呕”的一声。
臭味充斥口鼻,口腔内尽数是咸酸味,裹挟着臭气,直冲他的天灵盖,害得他接连翻了几个白眼。
眼瞧着他要将口中的臭袜子给吐出来,厉北辰眼疾手快地以手作刀劈在了君晨涛的后脖颈上。
君晨涛顿时瘫倒在地,骂声再也不闻。
“总算消停了。”厉北辰拍了拍手,转眸看向寒风等人,“没想到废太子是个臭脚的,你们赶紧去洗洗手罢。”
寒风连同惊雷闪电几个跃身去寻水净手。
见君晨涛都被如此对待,府中女子们适才哭喊得厉害,此刻渐渐低微下去,只余啜泣声。
一时间前院静了不少。
只有贺梦菲仍在哭着求人。
陆承珝循声望向贺进与陆修远。
随着他的视线,厉北辰也瞧了过去:“陆五,那个也是废太子的女人,该绑了吧?”
“她就交由两位太医定夺罢。”陆承珝淡声。
陆修远忙不迭用劲将腿从贺梦菲怀里挣扎了出来,快步走至陆承珝身旁,似乎要与贺梦菲划清界限。
“殿下,臣不敢定夺。”说话时,深深作揖下去,“臣有妻室,更不敢用以往的情分来包庇废太子府的女眷。”
好不容易当了太医,入了仕途,可不能因此毁了。
更何况贺梦菲只想着利用他,这样的女人,他断不会要。
陆承珝便与贺进道:“贺太医定夺罢。”
贺进拱手:“废太子府一干人等皆需入牢,此女亦不例外,还望殿下秉公执法!”
“那就带走。”陆承珝嗓音很淡。
“爹爹!”贺梦菲大哭出声,“女儿知错了,女儿真的知错了!女儿不该贪慕虚荣,不该因一时的甜言蜜语迷了心窍,更不该幻想着有朝一日等君晨涛登了基,我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自己的不该。
贺进摇首,一甩袖子去了陆承珝身侧。
太子府占地颇广,府中房屋又多,抄家一事从清早一直忙到日跌时分才作罢。
待将所有人员押入大牢,再将抄家名录一份呈送至皇宫,一份呈送至国库后,天色渐暗。
陆承珝站在宫门与今日协理的几位主要官员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