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杀人

窃玉 咎书 1677 字 20天前

还是没有找到。

阿黄到底去了哪里?

陆承真正是心急如焚,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拿着马鞭,发泄似地抽了几下一旁的青树,不死心地高声唤道:“阿黄,阿黄!”

没有急速奔跑过来的脚步声,也没见到那双琉璃珠似的眼。

这时,有个小厮满头大汗地冲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公子……魏管家请您……请您赶快回府一趟。”

这个关头,魏管家找他还能有什么事情?

陆承以为是阿黄找到了,忙旋身纵马回府。

阿黄的确找到了。

它的骨头全被剃去,只剩下一张鲜亮柔软的狗皮。

它被砚台包在精美华丽的匣子里亲自送过来。魏管家见到时七窍冒烟,险些晕过去,当即厉声使人将这奴才扣了下来。

关于要不要告诉陆承这件事,魏管家想了很久——索性就让承哥儿以为阿黄是跑丢了吧,魏管家这样想过。

他知晓承哥儿对阿黄的感情,可这砚台是陆绮的家奴,他不可能扣着人家一辈子。

他也担心,即便他不说,来日到了族学里头,陆绮还是会拿此事来戳陆承的心肝。

所以,他只好派人去请陆承回来。

让承哥儿打这狗奴才出出气也罢,魏管家天真地想着。

陆承回来了。

他亲眼见到展现在他面前的,阿黄油光水滑的皮毛。

他们杀了阿黄,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没有给阿黄留下!

陆承的瞳孔漆黑,双唇有些发干,他颤抖地伸出稚嫩白皙的手,轻轻摸了摸阿黄。

阿黄的毛发柔软依旧,好像惯常趴在他脚边时一样,即便不说话,也泛着温和沉静的光泽。

光泽忽然在太阳光底下闪了一下,眯了陆承的眼睛。

陆承倏地松开手,他跌跌撞撞跑到一边,弯着腰干呕起来——他出门时没用早膳,回来后又没来得及用午膳,当然什么都吐不出。

魏管家心疼地过去摸着他的背,安慰说:“哭出来就好了,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人呢?”陆承抹了下眼睛,他仰头,试图用这样的姿势压抑住胃里难受的感觉。他死寂的眼珠一动不动,哑声问。

魏管家说:“关在了柴房里。”

“带我过去。”陆承道。

带过去也好,魏管家是经事的人,知道任何事情不能憋在心里,容易伤身体。陆纨便是什么都憋着,惯于自苦,家里有一个这样的人就够了。

承哥儿还小,发泄一通也就好了。反正只是个家奴,打坏了也没什么要紧。

魏管家于是亲自扶着陆承去柴房。

到了柴房里,陆承盯着砚台看,砚台也在看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