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晌,也只得一声轻叹,“阿娘切莫太过忧虑。”

“如今的大康,已远非先帝时所能比,满朝文武必能想出个妥善的赈灾之法,定不至于令二十五年前的惨剧再次重演。”

娥眉轻皱,“吾乃女儿身,也早住进了公主府,自是不便再妄言朝廷之事……”

“可再如此拖延下去,迟迟拿不出个赈灾方略,也不是个法子!”

“眼下大雪封山,连官道都是厚厚积雪,朝廷即便拨付赈灾钱粮,最低也得四五天才能到达各州府!”

“如此一来,不知又将有多少无家可归的百姓,流落街头活生生冻死!”

“因此,女儿以为,目前最紧迫的,还是当迅速颁布诏令,令各地州府不惜一切代价筹备钱粮,先行展开自救。”

“非常时期,也不必拘泥于规制与形式,一切可利用的力量,包括城防司以及附近守军,皆可全部投入到赈灾前线。”

“眼下一切当先以安置背井离乡的灾民为重。”

顿了顿,又婉然皱眉道,“况且昨日,从商行中自庆国返回的商队主事口中得知……”

“北方庆国,也同样受灾惨重。”

“那女皇帝李轻眉,早在雪灾发生的第二日,便专权独断,不顾朝中多数大臣极力反对,直接颁布了诏令!”

“不仅各地城防司与驻军,甚至直接从京畿大营,调动了上十万大军,连夜奔赴受灾前线,安置救助灾民。”

“还征召了上千名军医官以及民间郎中,由朝廷出钱,给灾民治伤看病。”

“直接调大军参与赈灾,这可是前所未闻之事,那个女子,才二十一岁,倒是好大魄力!”

陈皇后一声长叹,“话虽如此,虽说后宫不得干政……”

“可为娘终究身为皇后,母仪天下。然眼前,却如此多的百姓,身陷重灾,让本宫这心里,又如何好受?”

满面苦涩笑笑,“算了,不说这个了,倒是丫头你啊……”

“再过几月,便年满二十六了,却还是独身一人。放眼这大康朝,还有几个二十六岁尚未嫁人的?”

“这些年,又一直为商行的事劳累奔波。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有时候想着都心疼。”

“说到底,终究还是怪娘和圣上,看走了眼,连续给你赐婚两任驸马,谁料皆是那道貌岸然之辈……”

却又打量她两眼,微微皱着眉头,“对了,前不久,你也去了一趟临州城,见了那蓝平县侯,你觉得此人如何?”

然而,赵澜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娘,你怎跟太子一样,瞎琢磨什么歪心思呢?”

“女儿不仅比他大着好几岁,况且,他也并非女儿所

赵澜何尝不是几分担忧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