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宇大惊,“飞熊军不是早随你儿救援武关而去吗”!
李傕戏谑的看着马宇:“谁言我飞熊军只能有八百之众?长安武库在吾手中,我有几支八百飞熊军有何稀奇!”
马宇情急之下拔出佩剑刺向李傕,但又如何能是军中宿将李傕的对手,一合不到李傕便将佩剑刺入马宇胸膛。
李傕杀完人后,凶性大发,将满堂的公卿用马鞭肆意抽打一番,这才带着天子离开城楼,在城中伪装成新兵的飞熊军护卫下离开槐里。
“贾令君在何处?”李傕向这支飞熊军的统领,堂弟李桓问道。在李傕看来,满朝公卿死了都无所谓,只要能留贾文和在身边出谋划策,便是立于不败之地。
李桓有些不安:“半个时辰前贾令君持兄长之令离开了槐里,至今未归。”
“你说什么!”李傕震怒,一鞭子抽向李桓。对于李傕来说,郿县之败的震动都比不上贾文和之叛。
李桓吃痛,却不敢躲闪,脸上瞬间多了一条可怖的血痕。
“不可能,绝不可能!贾文和不可能背叛我!”李傕不愿相信,“传令,全军披轻甲,火速赶回长安!”
不祥的预感与不安的情绪布满了李傕的心胸,让他呼吸有些困难。
李傕军行至新丰附近,便被迫停了下来。
前方布满了火把,并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防线,从西面试图逃回长安的溃兵悉数被射杀于此。
“前方何人兵马,车骑将军与天子在此!还不速来见驾!”李桓纵马在一箭之地外停下。
回答李桓的是一支锋锐无匹的箭矢。
李桓虽然声名不显,但也跟随李傕行军多年,对自己的位置非常有自信,对面的箭矢绝无可能射到自己,更何况自己还身穿名匠打造的战甲。
经验主义害死人。
箭矢越过通常的一箭之地,仍旧以惊人的速度射来,贯穿了李桓的名匠战甲,正中他的胸口。
伴随着李桓倒下的,是对面冲出的无数步卒。显然,对方并不愿给李傕任何准备的时间。
李傕本来打算让李桓上前问讯,好给后军争取披上重甲马铠的时间,岂料被对方识破,只好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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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面显然也有骑兵,甚至马术还不弱于己方,李傕回头看,见到的旗号乃是“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