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赧然,走到黄忠身前,下拜道:“汉升兄之箭法神乎其技,盖佩服!”
黄忠当即扶住黄盖的手腕:“黄忠年长公覆十载,占了年岁的便宜罢了。”
徐泽在一旁凑趣:“二位同为黄氏,虽一在荆州之南,一在荆州之北,但一笔写不出两个黄字,不若便做个兄弟如何。”
二人听闻都有些心动,黄盖自幼失祜,孤身一人;黄忠家中也只有黄叙一儿,再无亲人,二人都未曾有过兄弟之谊。
于是,二人在徐泽的主持下,认了兄弟,皆欣喜不已,黄忠还让黄叙上前拜见叔父。
一番热闹之后,徐泽领着二人分别在西城安顿下来。
“公覆既然来了,汉兴郡的水师仓蛟营也当提上日程。”
“苍蛟营?”黄盖感兴趣道。
“正是,吾牧汉兴郡后,便收集郡中阴干好之木梁,令人打造船只,如今已近尾声。汉兴郡地处南方,毗邻汉水,水师可不能缺。公覆便是统领这水师的最佳人选!明日起,吾便从军中筛选精通水性的士卒,再配以熟悉此地水文之渔父乡民,便可组建水上舟师,唤作苍蛟营。”
徐泽一口气将自己组建汉兴水师的计划和盘托出,黄盖听闻顿时心动不已,刚来汉兴郡便有一支交由自己统领的水师,这可比在零陵郡做贼曹好上数倍。
“盖定不负明公所托!”
“善。”
……
之后,黄盖开始挑选苍蛟营的人选,组织修建水寨,忙得不可开交。汉兴郡的水师,也逐渐成型。
与此同时,徐泽带着黄忠、黄叙及一曲士卒往南郑而去。
此行,为的便是将黄叙的顽疾治好,如此,便能收黄忠之心,将这员上将收入囊中。
汉中郡自从郡治改到南郑之后,南郑便更加的繁华。此地为山中盆地,地势平坦,土壤肥沃,又扼守关中入蜀地之要道,商旅云集。
张修将商旅打扮的徐泽一行接入府中。
“不曾想徐太守竟亲自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张修笑眯眯的看着这位年轻的盟友。
“吾之来意早已在书信中道出,此子便是黄叙贤侄。”
张修看向黄叙,黄叙年十七,面色蜡黄,一看就是久病缠身之象。
“且将病情详细道来。”
黄忠一拱手,将黄叙的病情一一道出。黄叙系早产儿,母亲死于难产,自幼便瘦弱多病,体质极差。十岁后染上此顽疾,久治不愈,一直拖延至今。病情则为体虚无力,畏寒惧暑,也不知看过多少大夫,吃过多少药材。
“孺子有何感觉?”
黄叙声音很细,完全不像十七岁的少年:“小子浑身无力,常有肌肉酸软之感,夏则惧热,冬则畏寒,无咳喘之迹。”
张修将手搭在黄叙手腕上,黄叙的脉象虚浮,断断续续。
张修闭目沉吟,此子先天严重不足,后天罹患奇症,若不及时治疗,活不过二十,当如此如此。
黄盖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便走到箭矢的位置。果然,他射出的箭矢只没入树干三寸,而黄忠的箭矢不但没入树干六寸,还贯穿了两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