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笑道:“是啊,逸之的绘画技巧确实高超。不过最近他太忙了,刚刚上任,朝中事务繁杂,都是抽空来画这些图稿,有时候还熬夜呢,劝他也不听啊。”
如意听到逸之二字,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她敏锐地察觉到舅舅与江啸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更为亲近。以往,舅舅总是称呼江啸为江公子或江大人,而如今却开始直呼其表字。
这种微妙的变化让如意感到有趣,于是她微笑着对舅舅说:“舅舅和江大人的关系愈发亲密了呢。”
柳瑜将画图仔细收好,然后微笑着回答道:“是逸之不让我再叫他江大人了,他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当然他可以当我是一家人,我该客气的时候还是知道的,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从六品的官。我们身份差距太大。”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刘泽与周定坤等几位好友依依惜别。然而,他的目光始终不时地投向城门口的方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周定坤见他这样说道:“我听父亲说江大人现在除了被皇帝召见外还要和齐王、吴王等人谈论学问,今天他是没有时间来送行的,你就不要看了。”
刘泽道:“我知道,只是心里盼望罢了。”又转过头去看如意,见如意和她舅舅笑的那么舒畅,和在他家里是不一样的,心里有点酸酸的。
刘泽和如意告别了众人,登上了包船,这一次刘家没有让他们和其他人同搭一艘船,这艘船算中号的船只,有上下两层,能容纳近百人,下层是仆众的住处和两间大货房,楼上最里面的两间住了如意和她的贴身丫头春杏、夏荷,外面两间住的是刘泽和他的贴身小厮。
船缓缓地驶出港口,越来越远。如意轻轻地推开船窗,遥望着远处的码头。她看到舅舅正在与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交谈着,如意一眼就知道,那是江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如意探出手去轻轻挥动,这一别,山高路远,这一别,千山万水,这一别,见面无期。如意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祝福,希望他仕途顺利,能够找到一位情投意合的美丽妻子,相伴度过幸福的一生。然而,泪水还是忍不住从眼角滑落,滴入江中,溅起一圈圈涟漪。
如意见江啸也挥动着手,正想探出头去回应他一声,却看见前面一间屋子已经探出头来大喊道:“逸之兄再会了。”这声音很响亮,遥遥地向岸边传去,可能会听的见吧。
船行了两日,如意有些晕船,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到了第三日,她感觉身体稍微好了一些,于是邀请刘泽一同用餐。
饭后,如意用眼神示意春杏和夏荷出去,等她们离开房间后,如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荷包,将一块半圆形的如意纹白玉佩放在了刘泽面前。
刘泽自然明白这是什么,这块玉佩正是他派人送给如意的。当初,他经过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最终下定决心让下人将它送到如意手中,并在信中谎称是自己在京城找到的。实际上,这块玉是他出生时便拥有的,是他外祖父专门请人打造的。一共有两块,完全相同。据说,他的外祖父因为只有两个女儿,所以在她们出嫁时,每人带走一块,希望能够保佑平安。如今,这块玉佩被传递给了下一代。
如意看到刘泽发怔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软,但还是咬着牙说道:“泽表哥,这块玉佩我不能收下,你对我的好意我都感受到了,只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哥哥看待。”
说罢,如意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轻松了一些,但同时又感到无比难过。她深知自己将要伤害一个如此优秀且对自己情深意重的人,这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刘泽紧紧地盯着如意,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缓缓开口问道:“是因为纪莹雪吗?”
如意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不是,纪姐姐对你的情意我很清楚,而且她也有一块和你手中一模一样的玉佩,那应该是你们之间的定情之物吧。但我拒绝你并非仅仅因为这个原因……”
话还未说完,刘泽突然一把抓起桌上的玉佩,狠狠地将其扔进了河水之中。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如意急忙伸出手去接,然而却没能接住,那玉佩早已噗通一声沉入了水中。
刘泽激动地喊道:“我才不要跟她拥有一模一样的东西!现在我把它扔掉了。以后我会送给你其他礼物,你就别再想这块玉佩的事了。”
如意也有些激动地回应道:“这不仅仅是玉佩的问题,而且以后我再也不会接受你送的任何东西了。泽表哥,谢谢你,但我真的不能要。”
刘泽紧紧握住如意的手,急切地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担心我母亲会反对我们在一起。对不起,我代她向你道歉,这段时间以来,她对你的态度确实不太好。”
如意用力地将自己的手从刘泽的手中抽出来,说道:“表婶对我已经算是非常好了,你不需要替她向我道歉,她并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毕竟你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自然会把你看得最为重要。”
听到这话,刘泽有些激动地回应道:“你放心吧,我已经跟祖母和母亲谈过了,告诉她们不要再阻拦我的感情。我们……”
然而,刘泽还未说完,就被如意急切地打断了:“泽表哥,其实我心中早就有
柳瑜笑道:“是啊,逸之的绘画技巧确实高超。不过最近他太忙了,刚刚上任,朝中事务繁杂,都是抽空来画这些图稿,有时候还熬夜呢,劝他也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