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画的?”如意继续问道。
江老头刚要脱口而出,突然止住,这些人是干什么的?难道这个画册有什么问题?不会牵连儿子吧。自己见过这个画册的,画的是个小女孩,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吧。自己和儿子来到州府为妻子看病,卖田地卖祖宅可是仍然没有挽回妻子的生命,剩余的钱儿子回乡赔给了被他打伤的人。后来的生活全靠卖儿子的字画维持,幸好买的人很多,不然还真过不下去。
“不清楚是谁画的,还请小姐把画册还给小老儿,这个是不卖的。”江老头决定不说是自己儿子画的,免得给儿子遭来祸事,自从妻子在抢水事件中丧生后,他变得格外小心谨慎,不愿再让儿子受到任何伤害。
“还给你?”刘泽冷冷地说,“还不快点老实交代,上到公堂,非要挨了板子才说吗?”刘泽恐吓着。
江老头见刘泽这样说,更是不能说出儿子来,只是不晓得这个画册究竟有什么问题,记得是安葬妻子后儿子经常去法华寺,因为妻子安氏就安葬在法华寺的后山上,昨年冬天开始画的第一张,就是最上面的那一张,大概是今年春天儿子去墨池书院读书后就不再画了,儿子把这些画装订成一个册子放在书架上,后来有一次儿子从书院回来还问看到没有,儿子到处翻找也没有找到,如今却出现了。
“小老儿真的不知道,公子小姐还请告诉这画到底有何不妥,我给两位赔罪。”江老头急地满头大汗。
儿子前几天进京去准备春闱了,可不能在这时候找上麻烦,有什么祸事自己一人承担就是,搭上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刘泽望了如意一眼,探询如意的想法,这种事最好私下解决,闹到公堂上对如意的名声不好,到时候别人都会说如意的不是,反而画画的人还没有什么事,如意的画像说不定大家更想要看,那会影响如意的声誉,自己是决不愿意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如意也知道这些道理,又见这个卖画的老头不像奸诈之人,他应该说的都是真话,确实没有其他画册了。
如意便对刘泽说道:“走吧,表哥。”
如意转头先行离开。
刘泽又威胁了两句才走,警告他不准把今天的事情对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