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屋里只剩下了红叶,丁老婆子忍不住指着潘氏骂道:“你咋啥都对外说,刚刚屋里一大堆人,也不知道防备,我咋生了你这个东西哟?”
“娘,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再说我现在是主母,谁还敢怎么样?”潘氏梗着脖子嚷道。
“你,你,我说你什么好,你现在是什么都说了算吗?那还给城哥儿送什么丫头。你还不得看他的脸色,你害的可是他娘,他能饶了你。你还唯恐他不知道吗?”丁老婆子本不想说的那么明显,可是自己的女儿不争气,她不得不说。
“不是她对我那样我能害她。”潘氏还是不服气。
丁老婆子都想动手打她一顿了,也真想按回肚子里去,重新生出来。
“你算啥,她对你咋了?她是城哥儿的母亲,是前丞相夫人,她那样做那点不对了。”丁老婆子语气愤然。
“她对?她为啥不让我生养,让我把孩子打了,那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啊,还是成型的男胎。”潘氏哭诉起来,眼泪弄花了妆容,留下一脸酱紫色。
“是可恨,”丁老婆子的语气放软了些。“可站在她的立场来看,也必须如此,谁让你只是一个通房丫头呢,主母没有进门你就怀了孕,能让你生?”
沉默了一会儿,丁老婆子接着说道;“怪就怪你没有投胎到富贵人家啊”随即话锋一转,“但是当时老太太给你寻的那小子是个秀才也不错,你就做个秀才娘子,有谁还能让你打胎,是你自己非要跟城哥儿啊。”
“谁要当那个秀才娘子,家里不过几亩薄田,只不过填饱肚子而已,哪里能赶上曹家锦衣玉食的生活,我是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小门小户的生活我过不下去。”潘氏重复着以前不同意曹老太太安排的婚事的话。
“那你还能怪谁?大家族里的规矩就是只有正房太太进了门,才可以有孩子,你自己非不听我的话,偷偷倒掉避子药,怀了孕。老太太多精明,她能让你得逞,要知道那时候城哥儿才刚刚在寻摸亲事呢,要是传出去通房先有了孩子,谁还愿意把女儿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