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充满了无奈和绝望。这场战事,似乎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泥潭,让他们越陷越深。
第二个营寨的攻坚战持续了两天,朝廷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于攻了下来。情形和第一个营寨差不多,依旧是惨烈的厮杀和巨大的伤亡。然而,唯一不同的是,幽州军在撤离时,把士兵们日常产生的污秽物都丢到了水源里面,搞得水根本没法喝。
王伯当看着污浊的水源,气得暴跳如雷。“这些可恶的家伙!” 士兵们望着不能饮用的水,一个个都是又累又渴,满心的愤怒和无奈。没办法,王伯当只好派人跑了十几里山路去取水。士兵们连日赶路,又连日作战,身心俱疲。好不容易攻下了地方营寨,却连一口水都喝不上,还得跑上十几里路去取水,一个个都是一肚子火,又一肚子憋屈。
费仲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派出士兵去清理水源。士兵们不得不忍着恶心,从水源里把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一点点捞出来。经过一番努力,水终于重新清澈了起来。然而,当大家吃着用这水做出来的饭菜时,总觉得有一股怪味。士兵们一个个都是边吃边干呕,但为了补充体力,又不得不强忍着咽下去。
就这样,费仲和王伯当率领大军继续前进,不断地发起对幽州军营寨的进攻。幽州军则是依靠防御工事和有利地形,以逸待劳地节节抵抗。每一次进攻,朝廷军都像是撞在铜墙铁壁上,撞得头破血流。
“冲啊!” 朝廷军士兵们喊着口号,冲向幽州军的防线。“放箭!” 幽州军将领一声令下,箭雨倾泻而下。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一个又一个的朝廷军士兵倒在冲锋的路上,但后面的士兵依然毫不退缩地继续前进。
幽州军也不托大,每一个营寨防御的时间,短则两天,多则三天。他们巧妙地利用地形和战术,给朝廷军造成了巨大的阻碍。日子一天天过去,将近一个月过去了,三四百里的伏马山才走了刚刚一半。
王伯当望着漫长的山路,心中充满了焦虑。“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到达睢阳城?” 费仲也是眉头紧锁,“但我们没有退路,必须继续前进。” 士兵们的士气越来越低落,长时间的战斗和艰苦的条件让他们疲惫不堪。
“这仗打得太窝囊了!” 一名士兵抱怨道。“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另一名士兵附和着。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继续跟随大军前行。
在又一次的进攻中,朝廷军再次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撤!” 王伯当无奈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看着士兵们垂头丧气地退下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夜晚,营地中弥漫着沮丧的气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照这个进度,猴年马月我们才能走到睢阳城,必须想办法加快突破速度。” 费仲对王伯当说道。王伯当揉了揉太阳穴,“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敌人占据了有利地形,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费仲便秘般地问道,能不能绕路?王伯当则是一脸沮丧地说道,不行,如果是一个月前或许可以这么做,现在想要绕过去,至少还需要一个月时间,跟我们一关一关的攻打也差不多。
两人陷入了沉思,未来的路依旧充满了未知和艰难。而朝廷军的士兵们也在疲惫和绝望中煎熬着。他们不知道这场战争何时才能结束,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着回到家乡。但他们只能听从命令,继续在这艰难的战场上前行。
伏马山的战事,仿佛一场无尽的噩梦,让朝廷军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高纬的计划能否成功,费仲和王伯当能否带领大军突破幽州军的防线,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而在这场战争中,无数的生命将继续在硝烟和战火中挣扎,为了各自的信念和使命而战。
二十天前,时间的指针倒转,视线落回幽州北。
高羽率领五万大军镇守娘子关,当他踏上娘子关的城墙,粗糙的墙砖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战争的残酷。他的思绪如纷飞的柳絮,飘向远方。娘子关,这个名字因他的王妃徐若云在此作战而得名,每每想到此处,徐若云的身影以及王府众人便浮现在他的脑海。十天过去了,按照路程推算,他们应已过冀州城。再有五天,王府和各官员府里的家眷差不多能渡过黄河。高羽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必须坚守住娘子关,为百姓和家眷的南撤争取更多宝贵时间。
次日,完颜大军的身影首先出现在李牧镇守的云门关外。此次兵临云门关的大军约有二十万之众,统兵将领是幽州军的老熟人完颜左大都尉。云门关外,旌旗蔽日,战马嘶鸣,场面壮观而又令人胆寒。左大都尉望着高耸的云门关,心中盘算着进攻的策略。他深知李牧是个难缠的对手,但他也有信心凭借着强大的兵力优势突破防线。
与此同时,在高羽镇守的娘子关,同样有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统兵将领是这两年在完颜族新崛起的一员将领,名叫保保帖木儿。高羽站在城墙上,远远地观察着敌军的阵营。他听着刘基介绍着远在幽州城的狄英送过来的关于保保帖木儿的情报,心中暗自警惕。
“保保帖木儿是完颜一个小部落汝阳王的儿子,母亲是一名早年被俘虏的汉人女子。因为血统的原因,虽然身为部落王子,但是在完颜部非常的不受待见,不仅自己的兄弟姐妹瞧不起他,甚至连部落里面的下层贵族都敢随随意地欺负他。
“这还怎么打?” 一名将领绝望地喊道。士兵们也都垂头丧气,士气低落至极。王伯当咬着牙:“继续攻!我就不信拿不下他们!” 然而,士兵们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恐惧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