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说道:“这样说能行吗?” 王伯当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仿佛在怀疑费仲的决策。
费仲说:“怎么不行,你不了解陛下,陛下要的是胜利,过程不重要,只要我们攻下了城池就是胜利。” 费仲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他的眼神中燃烧着自信的火焰。
王伯当也只好点头,随后下令道:“大军抓紧时间整理行装,休息一晚,明天上午开拔,准备攻占睢阳城。” 各军将领皆拱手领命。
而此时的洛邑城皇宫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当夜慈宁宫大火,经过宫内众人一夜的扑救,终于在黎明时将大火扑灭。第二天传出消息,皇太后武氏和秦王高湛纷纷被大火烧死。
皇帝高纬一大早上就跑到慈宁宫的废墟前跪着大哭,高纬悲痛欲绝的哭到,母后啊,你抚养儿子长大,儿子还没有尽孝,你怎么就走了呢,三弟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就这样弃为兄而去,高纬越哭越伤心,几次都哭的晕厥过去,看着他那痛哭流涕的样子,众人真的以为他是伤心过度。
第二天朝廷发布告示,广德三年春,皇太后武氏与秦王高湛于慈宁宫大火中薨逝,消息一出,天下一片哗然,百姓们都在议论此时,可是朝廷下达命令,严禁民间擅自议论。
转回朝廷大军这边,众军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大军在经过集结后,浩浩荡荡地向着伏马山区行进。临近夜晚,斥候来报,“将军,前方隘口处发现一所营寨,约有数千人,经过我们抵近侦察,营寨的旗帜上写着燕字,应该是幽州军。”
王伯当听完后下令:“再探。” 随后斥候再次骑马而去。王伯当随即命人将费仲找来,不多时,费仲乘坐的马车缓缓地行驶了过来。王伯当上前将发现的情况通报给了费仲,费仲气的直挠头,“这刚刚攻下了一个关口,怎么又来一个?”
就在这时,另一个斥候也骑马跑了回来。斥候说道:“禀丞相将军,经过我们深入山区探查,前方还有不下十座营寨,每座营寨都修筑在扼守要道的险要之处,每个营寨都是数千人驻扎,均是打着幽州军的燕字旗。”
费仲和王伯当听完后都傻眼了,这明摆着就是利用有利地形,节节阻击,拖死他们,让他们无法及时赶到睢阳城的节奏。王伯当稍微镇定一点,对着传令兵说道:“大军就地扎营,擂鼓聚将。” 随后集结鼓声响起,各军将领听到后全部聚集到了王伯当的帅帐之中。
帅帐内,王伯当作为三军统帅坐在中间的主位上,费仲身为军师,坐在次位。众将到来,见礼后,王伯当说道:“诸位将军,陛下让我们大军东出占领睢阳城,以截断燕贼高羽的南下之路,虽然我们在虎牢关就耽搁了十数日,好在终于拿下了虎牢关,可是眼下前方又出现了十几个幽州军的营寨,正好扼守在了我们东进的路上,如果我们一个营寨一个营寨的打,旷日持久,等我们走到睢阳城,估计幽州军早就渡过黄河南逃了。”
一个副将说道,将军,我们能否绕道?费仲说道:时间上跟不上,如果绕路的话,路程将要增加数倍,至少要多走一个月时间,这还不算我们攻占睢阳城的时间,所以目前战事已成僵局,不知道诸位将军可有良策。”
将领们听完后纷纷交头接耳,但是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能商量出个所以然来。一名将领说道:“王将军,不如我们集中兵力,强行突破一处营寨,然后迅速通过。” 另一名将领反驳道:“不可,这些营寨都修筑在险要之处,伏马山区道路崎岖,大军无法有效展开,这样我们的兵力优势将荡然无存,而且强行硬攻,不仅耗费时间,士兵也会损失惨重。” 众人争论不休,王伯当和费仲也是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令兵匆匆跑了过来禀报道:“禀丞相、大将军,陛下来了。” 众人皆是一惊,随后费仲和王伯当赶紧带领众将到辕门口迎接。
高纬因为朝廷大军在虎牢关前久攻不下,也是心急如焚。所以就亲自率领豫州卫十万大军前来支援。但是走到半路就接到费仲发过来的捷报,说虎牢关已经攻下,高纬还是不放心,命令大军暂时驻守在虎牢关,自己带着亲卫赶到了东出的大军营中来。
高纬大步走到营中,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上。“参见陛下!” 众人齐声行礼。高纬摆摆手,说道:“都起来吧,王伯当,把情况给朕说一说。” 王伯当随即将目前的情况详细报告给了高纬。
高纬皱着眉头,起身带着众将来到地图前,认真地研究了起来。“这薛孟陵倒是有些手段。” 高纬脸色阴沉。费仲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如今局势棘手,还请陛下圣裁。” 王伯当说道:“陛下,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高纬沉思片刻,心中权衡着各种利弊。他深知,这场战争的胜负关系到国家的命运,任何一个决策都可能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他的眼神在地图上扫过,每一个营寨的位置都仿佛是一个难题,等待着他去解开。
“这些营寨相互呼应,若是强攻,确实不易。但绕路更是不可行,时间不等人。” 高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他内心的焦虑。他的目光落在众将身上,希望能从他们的脸上找到一丝灵感。
众将们面面相觑,他们也深知局势的严峻。在这个关键时刻,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决定着战争的走向。他们不敢轻易发言,生怕自己的建议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