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传出,朝堂之上,人心各异。商容心中忧虑,深知这是针对燕王的阴谋,却也无力回天。费仲和尤浑则是得意洋洋,认为这一招定能让高羽陷入困境。
下朝后,商容回到府中,愁眉不展。“大哥,今日朝堂之事,怕是对燕王不利啊。” 商闻说道。商容长叹一声:“看来陛下是要对诸位藩王动手了,燕王岂会束手就擒,大夏前途堪忧啊。”
七日后,影卫将朝廷欲改封燕王高羽为鲁王的消息传到幽州城。高羽看完密信后,立刻召孔亮、刘基、狄英、宋辞四人商议对策。
不多时,四人到达燕王府前厅。高羽面色凝重,将影卫带回的消息通报给了四人。按照时间路程计算,改封的圣旨估计再有四五日就能到达。
孔亮先说道:“看来皇帝是准备对藩王动手了,而且首选的就是殿下您。而将殿下由燕王改封为鲁王,就是为将来的出兵制造借口。”
刘基则是说:“卧龙兄言之有理,任谁都明白,如果殿下真的去了青州,那就真是龙游浅水,虎落平阳。那样的话将来皇帝就可以任意拿捏,所以这个圣旨是绝对不能接的。”
宋辞道:“如果接了圣旨,就等于殿下在幽州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从此失去了自保的实力,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是不接的话,皇帝就会说殿下放任倭寇侵害沿海不管,殿下看似爱民如子,其实为了拥兵自重。到时候殿下就要失去民心了,皇帝此举就是以天下民心来逼迫殿下就范,真的是歹毒啊。”
众人皆眉头紧锁,思考着应对之策。狄英微微一笑说道:“殿下,想要破此局其实不难。” 高羽瞬间就来了精神,急忙问道:“狄大人有何良策?”
狄英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殿下,既然皇帝想以天下民心逼迫殿下去青州,我们为什么不能以天下民心来挽留殿下留在幽州。臣以为,我们只需要做三件事就可以破皇帝的这个死局。”
狄英接着说道:“第一,立刻安排人散布完颜人即将大规模犯边的情报。让百姓们知道,此时边境局势危急,需要殿下镇守。第二,殿下屡次战胜完颜人,现在百姓们都相信,只有燕王殿下在幽州,边境就是安全的。所以我们可以在幽州、并州、冀州传播,皇帝为了排除异己,不顾边境百姓死活,要夺燕王的封地,从此边境百姓又要遭受完颜人侵扰的言论,让百姓们对皇帝的决定产生担忧和不满。第三,找几个挑头的人,一旦圣旨到了燕王府,就组织百姓来燕王府请愿让燕王留下。到时候,殿下就以民心不可违为由,继续留在幽州。”
众人听完眼睛都是一亮,孔亮忍不住拍手称赞道:“精彩,这个计谋太精彩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民心来对抗民心,以魔法来打败魔法。”
刘基也点头道:“此事过后,如果皇帝还强行要求殿下到青州去,那就会失掉天下民心,怀英兄此计甚妙,在下佩服。” 狄英道:“卧龙兄、伯温兄谬赞,愧不敢当,跟二位仁兄相比,在下也就是有点小聪明而已。”
高羽看着自己属下的一众贤才也是非常欣慰。熟读史书的高羽总结出一件事来,想要成大事,身边至少需要四个人,即一文一武、一阴一阳,就像刘邦身边的萧何韩信、陈平张良一样。如今自己身边,文有孔亮治理州政、保证后方,武有李、薛孟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牧,阳有刘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阴有狄英不拘一格、奇谋频出。有如此多的文臣武将尽力辅佐,高羽何惧他高纬。
三日后,幽州、并州、冀州的大街小巷上,不少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同一件事。
“老吴,你听说没有,陛下要将燕王殿下从幽州调走改封到青州去。”
老吴道:“当然听说了,你说以前,完颜人时不时就来搞一下,自从燕王殿下来幽州的这几年,完颜人被殿下给打的连来都不敢来了,老百姓这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现在把燕王殿下调走,咱们怎么办,你说这朝廷是怎么想的。”
另一个百姓老孙说道:“是啊,我老婆就是五年前被完颜人掳走,现在生死不明,我这去年才又攒钱娶了个老婆,你说燕王殿下要是真的去青州了,万一完颜人再来,我这新娶的老婆会不会再被抢走?”
这是一个叫老王的说道:“你不知道吧,现在的皇帝跟燕王殿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听说从小他就欺负燕王殿下,我还听说,燕王殿下小时候几次都差点死在皇帝手中,你说现在他当了皇帝,能放过燕王殿下吗,所以此举看似是一个藩王的改封,实际就是皇帝为了排除异己,为了杀燕王殿下,你说燕王殿下多好的人啊,到了幽州以后不仅打跑了完颜人,杀贪官整顿吏治,还给咱们分地,咱们这刚刚过上好日子才几天。”
老吴说到:“是啊,皇帝从来都是不管咱们普通老百姓的死活,只管他的皇位坐得稳不稳,我担心啊,燕王殿下如果真的走了,朝廷派个酒囊饭袋来幽州,完颜人又该天天来了,咱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老孙听完瞬间就炸毛了,“他妈的,这个狗皇帝,为了自己皇位,居然不顾我们老百姓的死活,真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反了他娘的!”
老王说道:“你不要脑袋了,再说,就你一个小老百姓,你反了有屁用,人家皇帝吐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老孙听完瞬间就沉默了,过了一会,悠悠地说:“不行,咱们得想办法,不能让燕王殿下走,只要殿下不走,咱们就还有好日子过。”
高纬微微点头,说道:“那便依众卿所言,下旨改封燕王高羽为鲁王,命其一个月内到青州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