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的打算是尽可能在这二十四小时之内连轴转,甚至还为此提前服用了不少味道奇怪的药物,结果一个下午过去之后,他就被一大群的同事包围了。
简而言之,是医生下班之后的聚餐。
晚上还有工作的时候,加班的家伙们会就近在附近找地方吃饭,不过曾经的史蒂芬·斯特兰奇很少参与,他的工作自由度非常弹性,而复杂手术动辄十几小时,他很少有能和同事们饭点儿凑到一起的时候。
“你以前从来都不参加这个!”
有人抱怨:“失踪了这么久的时间,社交网络上的信息也从来不回,今天你总得告诉我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治好了手,这种医学奇迹够你发上一篇SCI了。”
哦,斯特兰奇勉强地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在会议室里公开呛声怼过他自己的家伙,吃了一口手里名为Taco的墨西哥夹馅煎饼。墨西哥菜大都口味重,他手里的卷饼也一样,上面撒着一层对大多数美国人来说够厚的辣椒粉,显然是有人想要看热闹。
结果史蒂芬·斯特兰奇吃得四平八稳。
“我听说以前有换过骨髓的病人身体里会有被嵌合的部分,甚至连基因都会因此而改变。”
同事看着斯特兰奇表情不变地吃辣卷饼,表情夸张地感叹道:“还有心脏移植的病人性格大变过,爱吃的东西也因此而有了改变……说真的我简直要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因为用什么奇怪的方法换了一双手而改变了饮食习惯了。”
“哪怕是理论上,换手导致口味改变也是不可能的事。”
斯特兰奇一边面容平静地咀嚼一边回答:“与其相信这个不如多看看最近的罕见病例,能有这种想法完全是因为专业素养不够格。”
大家:“……”
还是熟悉的斯特兰奇没错了,这人绝对没有被换皮。
而实际上,倘若在苦修的时候吃过喜马拉雅山脚下加德满都口感一言难尽只有辣味特别突兀的藏式蒸饺,那么大多数食物就都是可以下肚的。而如果又正好在前一天尝过那些有着特殊功用但口味“曼妙”的魔药,但凡是家正常饭店的食物,斯特兰奇估计都能吃得表情不变。
再加之,辣味本身就是一种痛觉,而他现在对痛觉的耐受度……很幸运或者说不幸地,提升了不少。
医生很迅速地填满了自己的胃袋,大有一副只要是食物都可以来者不拒的态度。克里斯汀坐得和他不近,隐约记得过去斯特兰奇在饮食上还算挑剔,这种口味重又辣的东西向来都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