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看了眼远方,没有追上去。
那么多人用不上他。
瘦削的少年颇为忐忑的看向苏和:“对不起,剑尊,这次又是我给您找麻烦了。说到底还会因为我没处理干净。”
苏和压根没有因此事怪罪的意思:“无妨,要是换我也会等羽翼丰满了,再出手一绝后患,不过是提前找了上来。”
她抬眸看眼不远处很快被制服的男人,偏头:“你要是现在过去,还赶得及补最后一刀亲手报仇。”
景钰闻言顿时提着剑往前走去,走到一半又回头看着苏和的眼睛,少年微微俯首,黑眸明亮:“多谢剑尊!”
景家主是个元婴九重,但到底老头子了,以一对多,没多久就扛不住。
还剩最后一口气时,景钰垂眸,长剑在地上拖曳出划破树叶和地面的刺啦声。
少年的脸在月色的打光下,显得阴沉可怖。
“二伯,侄儿这就来送你去地下给我爹娘赔罪。”说罢,手臂挥动,剑刃闪烁一阵银光,一道温热的鲜血挥洒出去,落在景钰玉白的鞋面上。
地上的人瞪大眼睛,眼神定格在死前那一瞬间的恐惧和不可置信之中。
景钰抽出腰间的长帕,偏头擦拭长剑上的鲜血,眸色没有一丝波动。
擦完,轻飘飘的垂手,血红的帕子像红蝶一样,轻柔的吻在那双瞪大的眼睛上。
墨长思看得咋舌。
真是个变态。
“走吧,回了,师尊还在等我们呢。”周暄暝漠不关心的扫一眼尸体,抬脚朝苏和走过去。
……
一行人回到皇宫。
从半空下来时,远远就瞧见沈临棠还在宴会殿门前的台阶上站着,身边的内侍,拿出披风给他披上。
看到几人回来,沈临棠忙走下台阶,视线落在苏和身上:“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解决了。”周暄暝道,说着不着痕迹的侧迈一步,站在苏和面前,挡住沈临棠的视线。
沈临棠假装没有察觉到周暄暝的敌意,笑的温和,轻轻绕过周暄暝,站到苏和眼前:“那背后之人可露面了?”
周暄暝眼睛不动唇角拉出一个虚伪的笑容:“已经抓住了。这些就不劳陛下操心了。”
苏和点点头:“已经处理好了,明早我们就启程离开。”
闻言沈临棠点了点头,而后几人纷纷回到各自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