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宁之前透露想养兔子的意思,霍朗一直记在心里,可他知道归他知道,这事儿却不好跟赵宏兵说,要不然赵宏兵指定得怀疑霍朗刚才那套说辞。
斟酌了一下,霍朗转圜口吻:“那就先问问吧,要是司知青看顾不过来,我就先收着,等养......
大了再看是放了还是怎么着。”
赵宏兵连连点头,“行,我看行。”
话说到这,赵宏兵知道霍朗是个有远见又见过大世面的人,忍不住就把上午在公社的事儿提了一嘴,“公社的意思是大家伙儿认得几个字就行,可我想吧,咱们队上有现成的知青在,那可都是正正经经的文化人……你说这能人摆在眼前,能捂着不让她发光发热吗?”
赵宏兵胳膊架在桌子边沿晃了晃,继续道:“这要办就好好办,办利索!”
“叔已经有明确打算,那就按照想法办吧。”霍朗颔首,“这事惠及大家,大家也会一条心地支持。至于其他地方需要安保队搭把手的,叔只管说。”
有霍朗这话,赵宏兵心里更踏实了,“那行,回头我琢磨一下,看看是腾出空屋修正还是重新垒一间……”
“至于这兔子,你一个人带着陈家两个小的也不容易,捂严实了拿回去吃了吧。小的就先帮着养着,等回头我问问司知青,得了消息在跟你合计。”
“我提禾谷和早苗谢谢叔的照拂。”
霍朗桃花眸敛下思考片刻,点点头起身重新背上筐。
虽然有抚养弟妹的能力,但这是赵宏兵作为同村人对陈家的照拂,霍朗不好拒绝。
正事闲事说完,霍朗离开赵家往自家去。
赵宏兵则是站在院里喊回了到处疯玩的三丫,让三丫去找司宁宁。
而大家嘴里一直提及到的司宁宁,这个时候人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第三生产队后面的小山坡,司宁宁半躬着身,脚尖卯足了劲儿在草地上蹭去鞋底泥巴饼。
上午寻思没什么事,司宁宁就跟着出来一起插红薯秧了。
就分了两分地......
,因为扦插时中间还要空出生长间隙,所以活儿并不算重。
只是这两分地是新开出来的,都是松软的新土,昨晚被雨浇了个透,司宁宁刚过来时,一脚下去就能踩出一个窟窿,鞋子越踩越重。
要不是地里有不少从钻出地面透气的蚯蚓,司宁宁都想把鞋给脱,所幸都已经干完了……
蹭完鞋底的泥,又在地头小水沟里洗干净手,司宁宁站起身跨上背篓准备回知青点,然而刚顺着山坡往下走了几步,就有了新的发现。
这处山包没多大,大体十多层一环套着一环,呈现梯田样式。
司宁宁站在半山腰,在她斜侧方玉米地边缘拐角的坡上,长着了一小片杂乱的矮灌丛,其中金银花和另一种刺藤缠绕,
其中金银花藤开出一朵朵长嘴喇叭似的小花,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反之那长的和刺泡儿藤蔓十分相似的刺藤,却显得十分的不一样。
小巧绿叶与弯钩棘刺之间,挂着一个个或黄或橙长着的小果子,而那些小果子和坠着它的刺藤一样,浑身都长满的小刺……
司宁宁认得那是什么。
金樱子……
跟刺泡儿一样,金樱子也是乡间小野果的一种,以前在姥姥家那片儿的时候,司宁宁还被村里的小伙伴带着一起吃过,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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