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宁给它们定价分别是八毛、一块五和两块一尺的定价。
对比当下年代的物价来说,这个价格乍一听会让人觉得离谱,可一想不要票,而且再把质量摆出来,让人亲眼看见,亲手触碰去感受,该买的还是会买。
司宁宁在屠宰场家属楼一个拐角借机把东西漏出来,立马就有人鬼祟上前询问,如司宁宁之前所料,有的人一听价格掉头就走,有的人则在摸过之后,买了好几尺,更有个别几个不同花色都买了一些。
“这花色好看,我大姑娘年底要嫁人了,正好给她压箱底。”
“嗨呀,嫁姑娘买那么好干啥?到时候还不是带到婆家去,便宜了婆家?你啊你,真是傻!”
“滚你娘的,老子疼闺女跟婆家有啥子关系?这是老子买给老子闺女的,到时候谁想打这主意,先看老子手里的杀猪刀同不同意!”
买布料的光头和另一个瘦高个几句话呛上了。
司宁宁不想把事情闹大吸引人注意力,在筐底翻了翻,扯出半块之前裁歪的布料递给光头,之后便息事宁人道:“害,自己的闺女自己疼,我是赞同叔的,要是闺女受了委屈指定得帮着出头,要不然你说这放纵第一回,不还得有第二回?”
瘦高个是屠宰场负责清洗内脏的,知道这光头是主刀杀猪的,杀猪也是门技术活儿,心知自己没有对方后台硬,瘦高个连忙点头笑着附和,“对对,是这个道理,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
光头“哼”了一声,接了司宁宁递过去那半块布小心收起来,继而顶着一脸油光笑的跟弥勒佛一样,“这布可是个好东西,小子,我也不白拿你的,我那儿刚拿回来一筐大棒骨,你要不要?要我就给你匀半筐!”
空间里有新鲜的猪肉,想吃棒骨也能先“挖”,可这年头对于普通人来说,猪棒骨也是个好东西,要是拒绝才是傻子呢,反而容易引人怀疑。
司宁宁就说:“那敢情好?叔给我装点两根?我带回去给我媳妇吃。”
光头二话不说,扬扬手走在前面,示意司宁宁跟他走。
司宁宁在后面跟了一段,转角之后道路两侧零散种着几个国槐树,其中一棵树下堆了不少垃圾,隐约可以看见被火光灼烧过的黑迹,平时应该就是这片家属楼堆放垃圾的垃圾堆。
司宁宁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没怎么留意,可打那儿路过时,那垃圾堆忽然“哗啦”的一声,一个人站了起来,“房同志,你可算是回来了!”
那人一身破烂,衣服接近土色打了近百个补丁,往垃圾堆里一蹲瞬间和垃圾堆融成一体,司宁宁刚才压根就没看见那还有个人,对方冷不丁站起身,着实吓得她一激灵,原地蹦了得有三尺高。
“我去……”
司宁宁拍着胸口,没控制住爆了一句粗口。
走她前面光头也被吓了一跳,等看清垃圾堆里的人后,光头“啧”了一声,颇有些不耐烦,“你咋又来了?你说你个女同志,不修边幅就算了,老在这地方扒拉……”
司宁宁这才反应过来,那叫花子一样打扮的人喊的“房同志”,是在喊她跟前的光头。
而且看光头的反应,两人貌似还挺熟悉的?
两个人说话,司宁宁没有插嘴,就在边上默默地听着。
“房同志,我有几天没过来了,你这儿今天有棒骨没有?能不能给我点儿?我、我……”叫花子同志看了司宁宁一眼,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这回不是空手来的。”
这话一出,司宁宁就大概知道,对方目的跟她差不多,只不过她是过来卖东西的,人家是来买东西的。
这叫花子打扮似的女人蓬头垢发看不起模样,不过听声音估摸得有三十多、四十岁的样子,从外形上看相当落魄,实在不像个有钱的主儿。
而且都这样的,有点钱买米买粮不香吗?跑来买棒骨?
司宁宁想着,又摇摇头。
还是不要以偏概全的话,万一人家是因为什么事才有这个需求也说不定。
光头发愁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我今天是有棒骨,但是我先答应了别人。”
说着,光头目光扫了一眼司宁宁,而后又继续说道:“我自己也得留点,这样吧,我也不要你钱了,这回允你半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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