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徐淑华和宋小芸瞬间围拢找来,“宁宁!”
虽然什么都没有问,但司宁宁从她们眼中已经看出端倪。
“没说啥,就是让我明天去队上喂猪。”
姑娘们根本不觉得喂猪是轻省的活儿,反而有些厌弃。
“猪圈应该很脏吧?我听说猪还会咬人,宁宁你可得注意点儿。”宋小芸道。
“嗯。”司宁宁淡淡应了一声,正缝徐淑华又问蚊香下一步怎么做,司宁宁回答道:“要是不急的话,等明天吧!水井旁边有薄荷,可以摘点薄荷叶晾着,明天揉碎一起加进碳粉里,驱蚊效果会更好一些。”
“好,那我现在就去摘!”徐淑华说着,掉头就往水井方向跑。
之前司宁宁播下的种子,早长出一大片薄荷了。
碍于徐淑华她们并不认识薄荷,司宁宁还唱了出不尴不尬的独角戏,大概就是发现了薄荷,科普薄荷作用等等。
当然,一切理论知识,都是从“书”上看到的。
失笑从徐淑华背影收回目光,司宁宁蹲在台阶前,用石头把弯曲的钉子慢慢敲直流,期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抬眼抽蒋月。
徐淑华和宋小芸都收了糖,就蒋月的还在桌上摆着呢。
“哎!”司宁宁冲堂屋挤挤眼。
宋小芸好奇抬头看了一眼,见她是在看蒋月,好笑摇摇头没有插话。
蒋月斜眼看了司宁宁一眼,没吱声。
“哎,蒋月。”司宁宁撇撇嘴,又“哎”了一声,这回连蒋月名字都带上了,她不信蒋月还能当笼子。
结果是,还真能!
蒋月抱着竹筒侧过身,留给司宁宁一个背影。
“……”
司宁宁两腮鼓了鼓,一阵无言。
这还端起来了?
不过想想,昨天确实是她脾气上来没控制住,把人劈头盖脸一顿训。
司宁宁心里过意不去,揣着钉子进堂屋一屁股坐在蒋月身边,“蒋月,你脸脏了。”
司宁宁枕着双手趴桌上歪头看蒋月。
蒋月眼观鼻,鼻观心,原本不想打理司宁宁,架不住司宁宁卡姿兰大眼睛的注视,她嘴皮子掀了掀,没好气道:“脏了一会儿洗。”
说完又不耐烦的补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要碳粉,尽搞一些磨人的把戏……蚊子叮两下又不会死,这事要是传出去,h小兵第一时间来斗你这个资本主义做派。”
蚊香做出来大家一起用,用的也不是司宁宁一个人,蒋月这话说得其实有点过分。
不过经过近几次的“切磋”,司宁宁大概了解到蒋月是个嘴皮子厉害,实际心软的主儿,俗话说刀子嘴豆腐心,因此并未生气。
司宁宁脸埋进臂弯里“哼哼”笑了两声,半晌抬起头,一张热的微红的脸蛋上,水润润的鹿眸望着蒋月,“我给你糖你怎么不要?是不是还生昨天的气?”
一提昨天,蒋月冷哼一声,又不说话了。
司宁宁做出紧张到夸张的模样,小心碰碰蒋月胳膊解释:“我昨天来大姨……来月经了。你应该知道吧?那几天身体会不太舒服,而且心情不好。”
蒋月眼眸晃动一下,神色有了些许缓和,不过仍然没有开口。
司宁宁再接再厉道:“我跟你道歉,认真的。你原谅我么?”
蒋月斜了司宁宁一眼。
司宁宁很漂亮,从外面奔波一天回来,莹白脸颊泛着微粉,长发编成常见的麻花辫坠在脑后,前额有丝缕柔软的发丝垂下来,有的随意支棱随风起伏,有的则是被汗渍黏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