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队上新下了几只猫崽,差不多要断奶了,你们要借的速度搞快点,不过先说好,那些猫都是我们队上的一员,接走了必须好好对待,这个以后也是要跟奖戳挂钩的。”
“什么?你们队上还有猫?那可是看粮仓的宝贝,耗子成了精,我们队上的老鼠夹都不好使,可愁死我了,赵队长,你们队上有几只猫?我借!我们一队要借!”
“我们四队也要!”
胡队长也难得亢奋起来。
闹哄哄的又插科打诨半个钟头,罗大庆才送走其他三位队长。
临了堂屋只剩他和赵宏兵,他冲赵宏兵哼笑:“这下你满意了?”
“一般般吧,就那样。”赵宏兵拍拍胸口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褂子,“唉,但愿这法子真的能奏效。”
赵宏兵微微叹息,跟罗大庆说了自己的顾虑:“我其实也不想整得那么麻烦,但是好些东西都涉及外面的人脉,有些事指着人家指点迷津,那办事儿的时候不说让人家高兴,也得让人家顺心不是?”
罗大庆“哦”了一声,“你在外面还有人脉?我怎么不知道?”
“哪是我?”
赵宏兵摇头,“是我队长的司知青,去年我们队上老鼠也闹得厉害,当时是委托她去县里找那位兽医院士帮忙来着。”
“原本也没想着这事儿能成,就是过去碰碰运气,哪承想最后还就真成了?也是从那回,这司知青就得那位院士的青睐,蘑菇就是靠她指点的司知青,这回要办这个兔子养殖场,里面八成也有那位院士的功劳。”
“有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之前是我错怪你了。”
“行了吧,认识多少年了说这个话。”赵宏兵瘪嘴瞟了罗大庆一眼,有些受不了罗大庆这样,“不过话说回来,以后你还是得多盯着点!别人没事,我就怕那个胡宝瓶,到时候说一套做一套。”
“放心吧!”
“那我回去了,在队里等你消息啊!”
“行,去吧!我也走一趟公社去。”
两位好友挥手告别,各自忙碌正事去。
赵宏兵返回生产队,罗大庆则是去了公社,他去公社不光是找公社干部把这件事过明路,更有其他事情的考量在。
比如现在是三队着手养兔子,以后一队,二队,四队,也都会跟着养,兔子得吃口粮吧?
草料或者饲料,光靠草料的话,几个生产队附近的野草也禁不住吃,还得想想别的办法才行。
罗大庆边走边思忖,一路上神叨叨的。
时间流逝,很快两天过去,受罗大庆的点拨,在那天开完会的第二天,另外三个生产队就陆续组织人手动员过来三队这边,都是过来的帮忙的。
伐木的伐木,摔坯的摔坯,工作效率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可把赵宏兵高兴得不行,明里暗里地把司宁宁夸了又夸,夸她出了个好主意,让几个生产队的人有劲儿一起使,这才是集体暴富的捷径!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其他三个生产队的壮劳力纷纷过来帮忙,还一个个的自带口粮,不要工分,不占三队一分便宜,这可急坏了三队那些原本拿着工分、时刻观望的磨洋工们。
这些人怕比不过外人,也怕活儿被外人抢走,回头有好事队长不带他们玩了,登时一个个的,也都牟足了劲儿的干。
而在生产队里忙得热火朝天,司宁宁和霍朗着手倒腾的鸭绒和兔皮也出了结果。
兔皮方便,霍朗虽然用的是比较传统的土方子,但是成果还不错,司宁宁觉得计算成本,以目前这个情况来说可以沿用。
而鸭绒呢,上次司宁宁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还觉得有点鸭子身上那种特有的腥味,但是经过晾晒之后,那股腥味就没有了。
她事后不放心再次试验,取部分晒干的鸭绒放入水中浸泡,果不其然还是会有淡淡的腥味。
司宁宁反复用取石灰粉又浸泡的两回,那股味道才渐渐消失。
司宁宁也在试验之中得出结论,其实就是在清洗鸭绒的过程中,没有彻底将鸭绒毛管中的油脂去除掉。
以至于鸭绒稍微带点潮湿的感觉,毛管内内含的油纸就会和氧气发生反应,滋生细菌,引发异味。
经过反复的总结和计算,在没有更好的方式去除腥味前,浸泡鸭绒时的水和石灰粉比例最好是3:1。
以正常洗衣服、洗澡的大木盆来衡量,就是慢慢一盆水,最少要加入八两的石灰粉,以此类推,才能达到最好的去味、杀菌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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