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都是小事,不提也罢。”
蒋月摆摆手,拿了两本书在司宁宁跟前坐下。
司宁宁收拾桌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眼问她:“你干嘛?”
蒋月晃晃手里的书,“看书啊!”
“不睡了?”
“一会儿再睡!等我看完这两页!”
蒋月态度坚定,司宁宁也就没打扰她,收拾完东西,司宁宁拨开蚊帐钻进床铺,偶尔跟蒋月搭两句话,提醒她早点睡。
其余的时间里,司宁宁则是在默不作声地考量。
赵宏兵是号博爱的人物,所有他认定要干的事都有好好干,对孩子们和老师以及队上的社员一直都是赏罚分明,且力度不小。
可是吧,如果养兔场的事儿一直得不到进展,那这种豪横的奖罚制度又能维持多久呢?
养兔场的事虽然每天都在忙活,但实际推动真的很小很小。
司宁宁知道其中原因。
一,又是下半年了,储存草料的时间有限,兔子少的时候还可以顾及得过来,多了就不行。
偏偏兔子还就那么能生。
二则是炮制皮子这方面的问题。
司宁宁一直没给出明确说法,哪怕赵宏兵相信她,支持她,但生产队里还有不少人处在观望态度,这类人担心得失,怕辛苦付诸东流,因而干起活来就充当起了磨洋工。
赵宏兵会鞭策这些人,但他担任生产队队长一职,身上职责多、事儿也多,也不是浑身上下都长着眼睛,总有他顾不到的地方。
司宁宁脸贴在枕头上蹭了蹭,心里愈发打定主意,要尽早把这个炮制皮子的技术给敲定下来。
“宁宁?”
“啊?”
“我要去睡觉了,你还用灯吗?”蒋月问。
司宁宁低声回应:“不用了,我也困了,你直接吹了吧!”
“好。”
翌日清早,司宁宁洗漱完把东西放回原处,人就跟昨天一样,背上水壶和小挎包出门去了陈家。
霍朗依言早早地就把饭做好了。
早饭倒是没什么稀奇,就是一大锅杂粮粥,外加四个鸡蛋,司宁宁过来记着要去看鸭绒、兔皮,被霍朗手快给按在桌边坐下了。
霍朗把鸡蛋给分了,四个鸡蛋正好一人一个,“先吃饭,吃完了再看。”
“哦,好吧。”
司宁宁接过鸡蛋在小桌边缘磕了磕,半晌一边剥壳,一边忍不住问:“你今天去看过了没?有没有什么变化?兔皮要泡好几天,看不出个什么,鸭绒总能看出点东西吧?”
霍朗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是去看过,那些鸭毛在水里都团成一块儿,看不出个什么。”
“啊?”
司宁宁有点失望,这时霍朗又大喘气似的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那个石灰水应该是有作用的,鸭毛确实闻着没那么腥了。”
“真的!?”
司宁宁鹿眸一瞬间亮了起来,这也算是个极好的好消息了。
“我快点吃,一会儿我过去看看,要是没什么大问题,今天就可以捞出来,等晾干了再看看情况!”
“行。”
霍朗点头答应,不动声色把手里的鸡蛋花剥出来按嘴里,白嫩嫩的蛋白则是顺手放在了司宁宁碗里。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本来要稳定更新的,结果防了三年还是没防住,一下子就y了,人在床上摊了七天,现在人没那么难受了,但是还是经常头昏……
太痛苦了!还没y的小可爱一定要做好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