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司家院子那道脱了漆的小红木门压根就没开呢,声音都是隔着院墙传进来的。
司宁宁冷冷一笑,“唰”的一下拉开窗户帘子,冬日里的阳光瞬间倾泻进屋。
抽开门栓,拉开门动作一气呵成,司宁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了出去,“吴姨,你还骂着呢。”
吴芬芳狠狠剜了司宁宁一眼,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理会司宁宁。
司宁宁也不恼,把书房门推到最大,又去院里将院门上的木栓抽开,大剌剌地将院门也打开了。
吴芬芳虽不睁眼看司宁宁,可余光确实一直跟着司宁宁的,见司宁宁将院门打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吴芬芳忽然就觉得胸口一紧。
这死丫头想做什么?
院子门口站着几位中老年妇女,有看热闹的,也有来劝和的,司宁宁目光和她们对上也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将院门全部打开,她眼眸含笑往旁边站了站,“婶婶奶奶们进屋来听吧,免得隔着院门听不清楚。”
年轻的几个嫂子以为司宁宁是讽刺她们听八卦、嚼舌根,登时面色有些过意不去,摸着鼻子讷讷干笑说不出话来。
司宁宁却并未和这些人过多纠缠,她旋身看向吴芬芳,笑眯眯道:“吴姨怎么停下了?继续说呀?”
吴芬芳倒是想继续骂,可她摸不准司宁宁到底想干什么,而且刚才隔着墙倒还好,现在直晃晃当着外人眼前,她还真有点张不开嘴来。
吴芬芳张不开嘴,可司宁宁张得开嘴。
“您总是念叨着对我好,到底有多好,今天就让大家都看看,免得旁个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我天生反骨,不敬长辈不孝父母。”
司宁宁脸上笑意渐渐褪去,人转身进书房,再从书房出来时,怀里抱着两床单薄的被子,她一抖手直接把那两床单薄的被子丢进院子中央,门外那几人没好意思真的进来,可站在门口也将院里的情况看了真切。
两床被子,薄的那个跟被单似的,厚点的那个也才不过一指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