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气头上,可这话司震南说得很真挚。
他是男人,会挣钱,会养家,别人家有和没有的东西,他都会尽力给足他的妻子孩子,他不希望在这种事情上纠结拉扯。
司震南的想法很简单,但他低估的吴芬芳的贪心程度,进了她口袋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愿意拿出来?
“你想都别想!”吴芬芳猛然起身将司震南往房门口处推,“我直接告诉你,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我早就拿到黑市上卖了,你以为你回家吃的那些猪肉米面都是哪里来的?就是这么来的!”
“那是我让你收着保管的东西你拿去买了?我是没给你留钱还是没给家里汇?把东西拿出来,现在立刻,马上!”
“卖了就是卖了,你今天就是弄死我也没有!”
吴芬芳梗着脖子叫嚣,她这幅歇斯底里如恶妇一般的面孔彻底击碎了过往在司震南心里的形象,这一天接受的挑衅比过往一年的分例还要多,司震南一阵急促喘气,气得手抖,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将吴芬芳暴力推开,动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
吴芬芳额角磕在床头柜,登时就浮起一个青紫色的鼓包,她捂着额头“哎哟哎哟”晕乎了一会儿,缓过来后疾步追在司震南身后拼命拉扯阻拦,“那是我的,我的!你凭什么动!司震南,你不是个东西!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房间里衣服、旧被单堆了一地,连着翻了几口大箱子都没找到东西,司震南额角青筋鼓动,转过身一把将吴芬芳推开,“离!那就离!”
吴芬芳重重摔在地上,还没从痛劲儿中缓过来,就被司震南一句话镇住了,她脸上鼻涕眼泪都顾不上擦,呆若木鸡地望着司震南,喃喃问道:“什、什么?你说什么?”
仅是一瞬,吴芬芳再次起身歇斯底里地扑向司震南,“你想离就离?别想!司震南,你这辈子都甩不开老娘!”
……
正屋打了小半宿,一直闹腾到夜里十一点多,司震南脸上顶着几道血印子,提着一个小口袋敲响了书房的门。
彼时书房的灯还亮着,司宁宁在空间里烧了热水,正在灯下跷着脚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麦乳精,一边悠哉游哉地看着书,丝毫没被主屋的吵闹声影响到。
书房门被敲响,她也仅是愣了一下,就起身将门打开了。
看见司震南过来,司宁宁一点也不好奇,旋身又回屋里坐下看书。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