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州为这样?》
姜浅觉得自己愈发看不懂了。
现在应该是夸赞奕州灵活机警放得下身段,还是该吐槽连这自降苏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堂堂悦集团的总裁,站在商业顶端的‘那个男人’,为什么钻衣柜的动这么娴熟,还一都不犹豫?
明明刚见面的候看上去衣冠楚楚,又是脱外套、又是解领带,看得都有些脸红心跳,怎么画风一转,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姜浅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脑袋里的问号和省略号能从这里排到外太空。
池薇见发愣,脑袋不自觉往里面探了探,但屋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姜浅在看些什么。
“怎么?金屋藏娇了?”
“藏了,藏了一整个篮球队。”姜浅抖了一下下,有些不自然地将头扭正,“一天天地想什么呢,我是看电磁锅关了有。”
说完后才识到自己把进来的路挡了个严严实实,重调整了一下表情,把门口给杵着的三人让开了。
“屋子里都是火锅味,不害怕的都进来沾一沾。”
池薇嘿嘿一笑,“什么可怕的,我只闻到了我挚爱的花椒香气。”
“但我看到了你即将报废的衣服。”姜浅看着的浅色小香风叹了口气,“你这裙子还想不想要,我去给你随便找个t?”
“不了不了,我这一身搭了好久呢,放我好好臭美吧。”
池薇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把高跟鞋随一甩,换上一次性拖鞋,笑嘻嘻地在屋里绕了个圈,接着闻着味朝客厅的茶几那边奔去。
跟在身后的池逸提了一一小两个纸袋,维持着以往的温和神色朝姜浅打了个招呼。
“小姜下午好啊。”
“池哥好。”姜浅笑着挥挥手,不过分亲近,却也不显陌生。
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高个男人,虽然有池薇的好哥哥滤镜当‘润色’,但经过之前的几次见面,姜浅也算勉强摸清了池逸的性格。
——这家伙绝对是个白切黑。
还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那。
看到奕州那个摇摇欲坠的马甲都硬是让给裹得严严实实,镶到身上了下不来了吗。
姜浅觉得以自己的智商不配和池灰狼拉扯,在心里嘀咕了两句,准备去和一旁的徐子一唠唠嗑,问问一些关于剧组的事;结果才刚将视线抬到了这位经纪人那边,便立刻被对方的僵尸脸吓了一跳。
救命,这什么表情。
徐子一气势十足,用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假酒配火锅,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反讽,这是□□裸的反讽。
实在是话里的嘲讽味太过浓重,让姜浅一下子心虚了起来,连脖子都稍稍向后缩了两厘米。
“怎么阴阳怪气的”低下头,声音比平弱了几分。
姜浅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可徐子一压根不吃这一套。
“不敢不敢。”还重复了两遍,“毕竟你可是我们星娱的未来之星,我七位数的工资可是你开的啊。”
说完后将外套脱下挂在一旁,将带来的胃药劲压在了吧台上。
“吃吧,老板。”
嘭的一声重重响起,徐子一手还抬起来,自己就先察觉到了不对劲;沉默两秒,而后故视发生般朝池薇那边离去。
姜浅往桌子上一望:
白色的小方盒变成了菱形。
“……”瞳孔地震。
,药盒是不是被拍扁了!
磕磕巴巴地回头,徐子一心有所般加快了脚步,眼看就要消失在隔断边,靠在柱子上的池逸看热闹不嫌事,咂咂嘴将人拦住了。
“牛啊,空手道白练。”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徐子一说话也毫不客气,“是吧,下次劈的就是你家的保险柜。”
知道这个表哥不会放弃任一个损人的机会,也就一顾忌都有;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池逸在旁边双手插兜,脸上的笑容就下来过。
长长地“哟呵”了一声,而后转而望向姜浅。
“小姜你听,还会劈保险柜,你可要小心啊。”
突然被q到的姜浅:“……”神仙打架,不要扯我。
悄悄瞥了徐子一一眼,男人平白被泼了盆脏水,磨牙的声音隔了两米都能听见,看来是气得不轻。
“劈保险柜之前,我能保证先劈你的头。”
池逸的眼睛彻底弯了起来,“小姜你看,还有打老板的爱好啊。”
一直盯着自己,所以注到徐子一的表情,可姜浅这边却看得清清楚楚。
——徐子一开始惦着手掌左顾右盼了。
这一幕让姜浅太阳穴狂跳:尾巴狼速速住口,看到你表弟已经开始在屋里找趁手的凶器了吗!
危!危!
眼看着徐子一要上去实施铁拳育,姜浅一边咽口水,一边又按捺不住吃瓜的心情,开始脑补起两个男人互扯头花的场景。
结果还好戏还开演,在客厅附近转悠了半天的池薇一直不见人跟过来,远远地冒了半个脑袋。
看见门口三人似乎在激烈讨论着什么,眨眨眼,语气有些羞涩。
“你们在干嘛,不会是在商量给我准备生日礼物的事情吧。”
姜浅:不,我只是在看幼稚鬼间的极限拉扯。
沉默着去看身侧两人的反应,但这二位连一慌张劲都有,反而张口就来,又开始给对方绊子。
池逸提着袋子朝那边走去,“对,徐子一说要转你五百万,”
突然了五百万的徐子一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想要个马场吗,池逸说已经帮你联系好了,还有二十个上小马驹。”
姜浅:谢邀,果然是神仙打架。
不远处,听到这的池薇眼睛亮得惊人,嘴角就下来过;然而话都说到这了,姜浅还是想好要送对方些什么。
怎么说呢钱不重要,心才是问题。
但是池薇又什么都不缺,怎么办要不要挑战一下池逸的权威,真给送上二十个男模的脱衣舞秀?
姜浅晃悠着朝客厅走去,纠结当中的女人眼睛漫目的一瞥——结果就是这一瞥,间看到从白色衣柜里的缝隙里露出的一片布料。
约两厘米的深色领带角卡在了衣柜底部,格外醒目。
“……”是奕州的。
姜浅突然开始头皮发麻了。
的喉咙滑动两下,克制着紧张的心情观察起房间的布局;幸好茶几和衣柜之间还有一个摆满了装饰品的型置物架,能够勉强遮挡70视线。
姜浅不动声色朝着衣柜那边移去,想把奕州的半截领带给塞回去;可人还走到跟前,又被远远叫住了。
“浅啊,我还以为你都吃完了,这不压根动多少筷吗。”池薇看着桌上几乎动的菜品,乐得开怀,“但你这怎么回事,吃的到处都是?”
坐到沙发干净的另半边,用纸巾把一些隐秘的小油仔细擦了擦,接着问道。
一提起奕州的,姜浅就觉得自己有叹不够的气,可办法,还只能把锅往自己身上揽。
“你现在看到的已经是清理过的结果了。”好气道,“塑料碗太烫,之前拿稳,掉地上弄了我一身油,你要是想吃就自己小心。”
姜浅说这话侧着头,但人还朝衣柜方向走着。
池薇原本还纳闷怎么满沙发的香菜蒜泥味,这下子搞明白了。
“怪不得。”嘀咕了两声,将纸巾分别递给了徐子一和池逸,让们也帮着擦擦要坐人的地方。
池薇趁着烧锅的间整理着桌面,理着理着,突然在两张沁了油的纸巾下摸到了个倒扣着的手机,看上去脏兮兮的。
嫌弃的将设备拎了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擦了好几遍。
“浅浅,换了手机怎么也不爱惜,油都弄到充电孔里去了这还能用吗。”
“手机?”掌心已经贴在柜面上的姜浅手一顿,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对啊,这个黑色的不是你的吗?”
黑色?
远远听着池薇的话,总觉得有不祥的预,于是伸长了脖子从置物架的缝隙中望过去——
“……”
嗯,错,果然是奕州的手机。
姜浅慌了。
隔音本来就一般的木制衣柜,加上奕州灵敏的听力;在发现自己的手机窝在池薇手中的候,不光姜浅慌了,奕州也慌了。
危,危!
这个念头同在这对夫妻的脑海当中升起,奕州一向有设密码的习惯,也有玩手机的爱好,所以只要屏幕亮起解锁,池薇就能看到的屏保。
——在网上搜到的姜浅的照片。
用网图已经够惨的了,要是这样被扒掉马甲,奕州宁愿撞墙。
男人的心跳加速,顺着衣柜的缝隙向外看去,可细细的一道线,什么也看不清楚。
至于姜浅姜浅顾不上领带了,稍显急切地走到了茶几旁边。
“我看一下。”
“喏。”池薇只当是担心手机还能不能用,不疑有地将东西给了过去;姜浅看也不看地将手机揣回了兜,半个屁股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到手,万幸!
“要不吃?”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后,姜浅随口问道。
“吃吧,这可是我的第一顿饭。”卷发女人砸了好几下嘴,掀起锅盖,将虾滑、黄喉和牛肉一股脑倒了进去。
饿死鬼的模样看得姜浅直挑眉,“怎么这个才吃?”
“说起这个就离谱。”不提还好,一回想起来,池薇就是一肚子气。
恶狠狠地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始了疯狂的吐槽。
“本来说是吃饭相亲,结果那男的居然放我鸽子,有有品,真是语的父母给语开门,语到家了啊啊啊!”
长这么第一次经历这事的小姐怒火中烧,拿着筷子插着已经煮好的鱼丸,仿佛戳的是那位相亲小哥的脊梁骨。
姜浅听罢语气冷了下来,“放鸽子的男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必要生气,起码早早就看清的面目了。”
“道理我都懂,就是控制不住地烦。”池薇叹气道。
“我叔叔一开始跟我提起的候,说什么这人有礼貌,又能干,而且性格还好,李氏集团的产业也不错,万一能成也不会委屈了我,结果呢!这烂男人!”
池薇在疯狂控诉着,听得姜浅也跟着不满,只是听到后面那部分,觉得有不对劲了。
李氏集团
话说回来那天和奕州一起吃饭碰到的和池逸吃饭的那个小伙,不就是姓李吗?!
,是放了池薇的鸽子,还是被池逸给‘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