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把车拆了改改吗?
失忆的人啊,就要学会忍耐。
时岁丰:……
同伴:……
郑老头:……
沉默儿童小轩默默从车窗边缩了回去,并抿起了嘴。
搞半天,时岁丰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小河,倒也不必这么高要求,这辆车已经很好……”
楚河倒是态度很诚恳:“确实,毕竟比自行车舒服。但是你问我,我总得一五一十说。”
时岁丰决定放弃她了。
转而问郑教授:“郑教授,您和孩子还好吗?”
别看郑老头学历高,然而越是学历高,越是不敢这样呛声,因此他回答的就相当谦虚:
“挺好,挺好。”
他是个体贴人,如今看救命恩人的话无人能接,就也换了话题:“说来缘分,我还不知道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原来是时队长的家属。”
这下子,一直沉默地自我怀疑武力值的小伙子也好奇的看过来。
郑老头不愧是高知分子——楚河盲猜他是搞文化的,把这个故事说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最起码在讲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楚河上前一个飞跃,直接将人贩同伙抽飞在地……”的时候,楚河明显看到那个年轻小伙子听得是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郑老头这说的……好像打击人贩子时他在场一样,明明也是听乘警描述。
这些文化人,就是思想美丽些。
楚河坐在后座,此刻唇角翘起,双手做了一个向下压的姿势:“低调,低调,主要是我个人嫉恶如仇,喜欢打击罪恶势力。”
咦?
这台词说起来还挺顺口啊!原来没失忆之前,我是这么一个伟光正的人物!
她又陷入迷茫当中。
……
车子一路颠簸,炽烈的太阳照射下,狂热的风吹过来,伴随着满目尘沙,确实算不上舒适。
但是没办法,如今车内空调还不存在,只能这样硬着头皮适应了——总比步行去部队更好吧。
简单来说,科技没到位,经济没到位,一切享受都是虚话。
楚河就有点担心:“我的闷罐肉……油不会被晒化吧!”
时岁丰侧头看她一眼,顾及车上有人,到底没能问出来——
你来部队,为什么还能带闷罐肉?
一路带上火车,不辛苦吗?
于是纳闷问道:“你扛着这些东西去的火车站?走了多久?”
楚河叹口气:“自行车不好扛上火车,我就直接从村里走的,三点出发,九点到。下午一点钟就差不多能到火车的时间。”
这话一说,时岁丰就沉默了。
他心中酸涩,想象一下——烈日骄阳,瘦小无助又可怜的女孩子,背着山一样重的行李,一步一步,汗水,无助,委屈……足足走了六个多小时!
他实在不应该因为小河表现得强大,就这么忽视她!
他看待事物怎么变得这么肤浅?!
小河不说,自己就不知道心疼吗?!
从村里到市区,上次骑自行车,整整三个小时。步行却花了六个小时……普通人,空手走六小时都不一定能行,更别提她了!
孩子只是想多吃点肉罢了,她还长身体呢!
时岁丰想起自己还不够满的地窖,此刻有了新的想法。
倒是一旁手底下的兵瞠目结舌——
“那么些个麻袋,大大小小三百多斤吧?你一个人,扛着走6个小时?!!!”
说到最后,男人沙哑的嗓音都有点惊恐的劈叉了。
楚河点头:“对啊。不过你也别瞎想,对你们来说可能确实有点重,但是对我来说,那是可以的。”
而身边的男人倒吸一口冷气,此刻突然震惊又感动的看着时岁丰——
难怪队长天天对着我们都那么严肃,训练要求还那么严格……原来,是因为他真的觉得,一个小丫头都能有三百斤的力气!
对他们,队长竟然还放低要求了?!
天啦!
小伙子想起自己仍在泥坑里训练打转的同伴们,此刻不知为何,竟替队长生出了一股“恨铁不成钢”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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