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捂额头,见那一男一女走远了才摘掉毛线帽,摊开掌心迎着路灯看了看:“草!”
都他妈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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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玻璃上倒映着路边的夜景和路灯,还有莹白的手机屏幕。
张铭:【老恭,学校对面那家药房不是晚上八点就关门么?】
张铭:【舒坦!】
张铭:【老恭你回来没,不用买药了。我已经拉完了。】
张铭:【老恭你迷路了?】
恭律动动大拇指,回复了一句“我晚上不回去睡”然后就把手机揣进兜里不再管。
他余光看了一眼女人,舌尖舔舔唇角:“你那什么保镖呢?”
简一言:“你说宋乾?他这两天有事,我放他假了。”
恭律点了点头明白了,望了望车窗外,小片刻后又把目光放在了女人身上:“刚才怕不怕?”
简一言抽空看他一眼,握住方向盘的几根手指活动活动,就像揍人前习惯性地活动一样。
这个举动被恭律捕捉到了。
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然后就听女人说:“有点怕。”
“……”
恭律无话可说。
只在心里道:嗯,有点怕,这叫有点怕?
一脚把人踹趴先不说,还镇定自若蹲下拿相机,也不怕那男子跳起来反击,这真是有点害怕呀。
“知道是谁么?”他问。
简一言想了想,手指在方向盘上叩击两下:“不知道。”
微信和短信没有记录,可能是随聊随删了,也可能本就没有。
通话记录除了备注联系人,还有三个陌生号码,一个拒接,一个接入,还有一个拨出。
她已经将三个号码发送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到家之后,转发给宋乾,让他叫人去查查。
前两天,得知宋乾有个儿子的时候,她还蛮惊讶的。
宋乾儿子在幼儿园里摔了,不知是被推摔的还是不小心,直接从二十多层的楼梯上滚了下来,手臂骨折,听说还有中轻度脑震荡。
她便让宋乾不用过来保护,照顾儿子要紧,也不用告诉简家的几位哥哥,她想自由两天。
但没有想到,她白日里装成是清洁阿姨,晚上才恢复的身份,竟然就被跟踪偷拍了。
只能说明别人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或许今晚,那男子原本跟的并不是她,而是守着恭律。
这叫守株待兔。
简一言第二天是被某个臭小子的恶作剧叫醒的。
她困难地睁开一只眼,看见臭小子站床边,左手插裤兜,右手指间转着一支笔,看着衣柜方向,嘴里还无声作着吹哨的口型。
怎么看都像一副干过了坏事的欠揍模样。
想到刚才脚底心的痒意……
简一言低咒:“操。”
她伸在被子外头的脚抬起来,不轻不重踹在男生的大腿上。
这臭小子。
竟然拿笔在她脚底心画画!
转笔的男生非常无辜,坐到飘窗台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她:“喊不醒你,没办法啊。”
简一言掀开被坐在床边,面无表情蜷起腿,看见脚底心的“猪脸”心里头波澜不惊。
她闭上眼,沉了一口气:“谁让你进来的。”
恭律二郎腿抖啊抖的,眼睛从女人裸露的锁骨上移开,偏头看墙壁的壁纸,耳朵很快红了。
他咕哝说:“不是说你那保镖的儿子伤了吗,我寻思着他得照顾儿子呀,留在这里太久不好,所以就进来叫醒你,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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