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崇善大师又道:“公主何必介怀,世间一切皆是枉然,百年以后,不过枯骨黄沙,若公主也深陷危机之中,贫僧依然会出手相救。”
秦怀璧扬了扬唇角。
“是么?那本宫可要多谢崇善大师了。”
她站起身来,唤道:“来人。”
门口守门的侍女进门来,道:“公主。”
秦怀璧意味深长地瞟了崇善大师一眼。
“去把姜元姑母请过来吧。”
侍女一怔。
她看了崇善大师一眼,道:“这……陛下吩咐过……”
“姜元姑母是本宫的亲姑母,本宫想见她又不是什么不可为之事,你若是不做的话,本宫倒是不介意让你死得难看些。”
侍女连忙称是,转头便离去了。
秦怀璧玩味地牵了牵嘴角,重新坐回了崇善大师的对面。
崇善大师神色如常地敲着木鱼,不见丝毫异样。
……
镇海侯府。
江楚珩双手撑着桌子,斯文清俊的容颜此刻不见丝毫笑意。
......
面前所一字排开的密函各式各样,皆是不同人所截获及奉上的。
“舒子躬……李翱……勃梁……户部……姬莫为……”
他沉吟着,随手拈起一颗棋子落下。
“他们之间,会什么关系?”
棋盘上黑白纠缠互相纠葛,竟是难解难分,互不相让。
饶是江楚珩的心中亦是升起层层谜团。
似乎有一张大网,将一切都包罗其中。
而他,秦怀璧,甚至勃梁的归顺,夜阑的死,都是织就这网罗的一针一线。
网中的所有人都为自己能够置身事外而沾沾自喜,却不知,其实自己,早已是被网罗其中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