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思思!

褚曦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许老板,后者脸色极其难看,也很复杂,似乎夹杂着愤怒、不解与自责。

许老板咬着牙,脸上的肌肉抑制不住在抖动,过了几秒钟,自责的情绪占据了上风,他说道:“那事确实怪我。”

接着他就把当时的事情跟许徽讲了一遍。

原来在发现许徽跟伍思思谈恋爱,尤其许徽铁了心要跟伍思思结婚时,许老板就极力反对。

反对的原因很简单,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伍思思来自普通家庭,跟他儿子不是门当户对,其次是他见到伍思思后,发现后者有点阴郁,好像有什么心病。

听了他讲的,褚曦就明白了,伍思思也是抑郁症患者,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实属正常。

“其实作为抑郁症患者,伍思思能够走出来,还愿意谈婚论嫁,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会慢慢变好的。”褚曦道。

许老板张了张嘴没说话,好像并不是完全同意他的说法。

过了一会儿,他才略有不满地问许徽:“小徽,你说医生有给你们诊断,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敢告诉你吗?”许徽反问,“我身上已经一堆毛病了,在你心里我哥是一百分,我是负一百分,要是再让你知道我有病,你都不会认我这个儿子了吧。再说了,你本来就不相信有什么抑郁症。”

许老板被说得面如死灰,“医生的诊断我当然信,你应该告诉我啊。”

“现在说那些都没意义了,思思已经不在了,我要去找思思。”许徽看向远方的天边,切换了一个状态,双目空洞无光。

“许徽你别着急,我一定会带你去见思思的,她应该有话要对你说。”许徽的这个状态有些吓人,褚曦赶紧安慰,“你也先别想其他的,你现在想的,思思可不一定认同。”

了解了这么多信息,褚曦有一种感觉,伍思思对许徽一定存在着很大的误会。如果让他们把话说清楚,应该就能解除伍思思的怨气,说不定还能挽救许徽。

“那就谢谢你了,等见到了思思,我也就没有遗憾了,我会跟他走的。”说起这个,许徽空洞的双目放出光芒。

“我要跟思思走,我要跟她走,……”许徽不停念着。

这个状态没办法继续对话,褚曦看向一直扶着轮椅的“保镖男”,后者点点头,表示会保证许徽的安全。

褚曦转向许老板,“许老板,许徽和伍思思为什么选择跳天台,我已经基本了解了。许徽为什么患上抑郁症,我想您也已经明白了吧?”

许老板低了低头,声音很小,“确实是我疏忽了,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您是不是希望许徽像他哥哥一样?”褚曦问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希望成为的样子,而不是要别人来规定他们的人生应该如何。”

“你说得对。”许老板脸一阵红一阵白,“真是惭愧,我活了几十年了,还不如你这个年轻人。”

“那倒不敢当,不过希望您多了解许徽的心声,一味强迫和希望他必须成为什么样的人,恐怕只会适得其反,何况你还总是那另一个人来把他比下去。而且他现在的状态,应该去住院治疗了。”

虽然这些话好像轮不到自己一个晚辈及外人跟这样的老板说,但是褚曦觉得自己既然是来处理事情的,那该说的话就必须说。

“对对,回头我一定送他去好好疗伤,他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也会支持他的。”许老板频频点头,“对了,你说要带我们跟伍思思见面,是真的吗?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