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是个读书人,竟是连礼法都不遵守,还算是个人吗?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沓父亲孙里正准备好的赋税文书,送到了张汶的手中。
“张二叔,这是我父亲整理的桃源村的赋税文书,您过过目。”
“不敢不敢,还得劳烦孙公子跑一趟,实在是惭愧!”
孙恒才不是故意要替父亲办这一趟差事,他素来厌恶这些琐碎和官场上的虚情应酬。
只是今儿他回了桃源村,准备找陶园帮他看看新写的诗文,点评一二。
不想听父亲说陶园的堂妹来投奔了,陶园今儿带着堂妹进城里给自家堂妹上户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孙恒因为经常在城里生活,衙门口的风向他能最先听闻。
自己的父亲都不如他知道的详细,他晓得从今天开始县衙里管赋税征收这个肥差的小吏,换成了吴县令的狗腿子张汶。
这个时候陶园带着堂妹撞在这个人手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此人阴险毒辣,诡计多端。
陶园这个女人虽然给孙恒的感觉很是机灵,可架不住张汶是只老狐狸,陶园又不知道衙署换了人。
他忙将父亲刚整理好的桃源村的赋税文契拿在了手中,让孙大将他马上送到城里。
果然他还是来迟了一步,陶园出事儿了。
孙恒看向了陶园笑道:“这不是陶姑娘吗?这是唱的哪一出子啊?”
张汶淡淡笑道:“都是公务上的事情,就不耽搁孙公子忙正事儿了。”
陶园此时已经是陷入了绝境,好不容易有个人过来,还是个她颇有些好感的孙恒。
此人虽然也和江渊那个变态整天厮混在一起,但是陶园觉得这个人是个君子,大不了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少和变态来往,万事留个心眼儿。
可这都是后话了,她现在急切的需要有个人将她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