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喊第三声时,程字楷端着一杯乌漆嘛黑的东西进来,闻着特别苦,另一只手上拿着绷带和已经碾成的药泥。味道扩散特别快,春意皱着鼻子闭紧呼吸,感觉说一句话都能污染自己。
“喝了。”
程字楷直直朝她走来,那碗黑东西杵在春意面前,想忽视掉都不能。
春意反应的很快:“我这小伤口还用内服?”
大可不必,外服几天,哪怕好得慢她也认了。
程字楷居高临下看着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吹凉了,一口喝完。”
春意全身心拒绝,扳着腿背对着他:“还是算了,我突然不疼了。”
睁着你的眼睛再说一遍,这是药?这玩意儿这么苦,真的有人能一口闷掉?不对,估计有人连尝试都不敢。
刚好,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原来是去厨房捣鼓这个了,她要是早一步知道肯定就冲进去阻止了啊。
自上而下的一声轻微叹息,程字楷绕到她前面,蹲下,两人视线齐平,春意眨巴着眼睛,试图装可怜过关。
“听话,把它喝完。”
!!
春意酥了。
程字楷长相不赖,声音也是不错的,低沉的嗓音认真说着听话二字,这也太犯规了吧。
“后天我要出门,你就喝两天。”
今天和明天!
春意抓住他胳膊:“出门?”
好端端出门干什么?
“村里能力有限,看能不能申请到补助,有些文件要亲自拿过去,可能要出去几天。”
春意第一反应是带上自己,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旋即她想到了书里的描写,程字楷唯一一次出门就给村里带回来了巨大商机,而之所以出门的其中一个原因就包括了村里的教育资助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