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番外)守护灵

[羽生结弦]重力 13beaches 2322 字 2022-09-10

是因为迷信过度的原因吗?他似乎遇到了类似守护灵的奇妙生物。

那是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自己的右脚不是受伤了吗?明明注射止痛剂也不能完全消散掉剧烈的痛楚。在休息室里等待的时间里,似乎有一股清凉的力量注入进去,化解掉了他的不安与恐慌。他犹疑着转动脚踝,没有任何感觉,伤竟然好了。为什么会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

“别发呆,正在颁奖呢。”

羽生结弦激灵了一下回过神来,他埋低腰接受颁奖,看着胸口小小的奖牌,他笑了。

真的做到了啊,升组之后的第一次世锦赛,他拿到了铜牌。

领奖台上只有三人,且都是男生,那刚刚在耳边出现的女声是从何而来?那个声音很好听,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又无尽的珍重和关爱。

真的是守护灵吧?十七岁的羽生结弦对此深信不疑,从那天开始,他总是盼望着,希望那个声音再度出现。他很想问她,你是谁?是来保护我的吗?

他不敢对其他人提及这件事,深恐别人以为他是傻子,他买了一个笔记本,记录下他所有的心里话。不安的、退缩的、懦弱的、一股脑的发泄在里面,然后把它一层一层的封存好,压在床垫下面。

同年的全日锦标赛上,她又出现了。

被扔白毛巾,全场的观众气愤不平的咆哮声,颁奖画面也被剪切掉。

他以为他可以用平常心对待这些不公,可是巨大的悲伤还是咆哮着吞噬向心脏。他只敢躲在房间里小声的哭,他不敢直视教练关心的眼神,也不想让妈妈担忧。

“即使我赢了,也没有人为我高兴。”他呜咽着说出这句话,烦躁的抹掉脸颊上的水珠,可眼泪就像止不住似的汹涌而出,越抹越多,永远也擦不干净。

“有哦,我为你高兴。”

“是谁!”羽生结弦蹙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他焦急的转了个圈,试图在房间里找寻,可惜事与愿违,就连镜子里也没有照映出第二人。

“是你对不对,年初是你帮我治好了伤,我可不可以见你?”

“呵。”她轻笑了一下,“不怕鬼啦?万一我的样子很恐怖呢。”

她怎么知道我怕鬼,转念一想,神明自然是知晓万物的,知道也不奇怪。

“属于你的时代才刚刚开始,不要怕,未来你会收获全世界的目光和掌声。你值得所有美好与灿烂,不要怀疑自己。”

短短几句话,道尽了未来。她似乎比他更相信自己,语气是那样不容置疑。

“为何这么笃定?万一我做不到呢。”

“因为你是羽生结弦。”你是羽生结弦,是我无论如何也要倾尽一切守护的人,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那些颠沛流离击倒你。

留下那句话,她就消失了。无论他再怎么提问,恳求,屋内都没再响起那道能抚慰他的声音。

等下一次,一定要问她,你的名字是什么?

居住在陌生的国度,没人知道他有多不适应。饮食、天气、语言、大大小小的伤病日复一日的折磨着他的身心。整整五百多天,每晚入睡时,他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不知道她何时来,既盼望,又害怕。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他有了亵渎神明的心思。他似乎….对她产生了别样的眷恋思念,那是懵懂的男女之情。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她了解所有的他,完完整整的他。褪去光环,平凡又渺小的他。

若把这份经历讲给其他人听,都会觉得自己疯了吧?羽生结弦苦笑着,翻开日记本,一笔一画的书写。

2012年,他邂逅了自己的乌托邦。

拿到人生中第一个奥运冠军时,他欣喜若狂。晚上回到房间,他双手合十朝每个方位都拜了一拜,兴奋到连牙齿都在发颤,“我拿到冠军了,我真的做到了!你在听吗?能不能和我说说话?我想…想见见你。”

他等了很久,一直到半夜迷迷糊糊支撑不住睡着时,她都没出现过。

自己,难道被讨厌了吗?他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却难掩失落。

与闫涵相撞的那一刻,他先是跪在地上,还没支撑到两秒就咚的一声侧倒在寒冷的冰面上。那一分钟漫长极了,腹部和大腿是撕裂的疼痛,下巴好像湿了。羽生结弦绝望的盯着漆黑的天花板,那里似乎就是他能目之所及的前路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张牙舞爪的散发着黑气,马上就要把他吸进去了。

我的花滑人生,就要结束了啊。对不起,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直到被工作人员搀扶起来,触摸上下巴的凉意,他才意识到自己流血了。教练找来了美国队的队医,就在挤满了人的过道里作紧急处理。头脑还处于混沌状态,他只能机械的回答医生的问题,菊地爷爷的脸近在咫尺,但又觉得离他好远。就在那一刻,万籁俱寂,周围的环境似乎都被真空隔绝开了。世界只剩下他紊乱的心跳声,在通道的尽头,她一袭白裙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眼角含泪。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站到他的身后,他看到那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像月亮一样皎洁清雅的光芒注入进他的身体。她为他带来了第二次奇迹。

没想到,时隔了近两年,她会是以这种方式登场。

“忘了恭喜你,拿到冠军了。”

“嘘,只有你能看到我。”

“我一直都在,你放心,好好跳。”

他怔怔的看着左肩上的手,洁白无瑕,像玉石一样。他原以为,她会是像幽灵一样的透明体。可事实却不是如此,几乎就是人类的模样,活生生的站在他背后,使用近乎玄幻的力量。待到身体上的疼痛全然消失,她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