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场馆内,乔杉月呆呆的站在冰场边,她看了眼怀里抱着的外套,再看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中。
仿佛有个小人在气呼呼的提着她的耳朵怒吼:“乔杉月,你真的很没有原则,他说要来冰场你就跟着来了?说好的不再吹仙台凌晨三点的风呢?就是因为那个亲亲你就妥协了?要是以后他一直拿这招来耍赖,那你就一直这样惯着他了?”
“才没有呢!”另一个小人蹦了出来激情回怼:“尼酱明明很开心啊!只要尼酱开心就够了!今天是生日,他最大!才不是因为进门的亲亲呢!”
“月酱,怎么又在发呆?”
乔杉月激灵了一下,刚转过身就愣在原地。
不带夸张,她的男朋友真的美到失语啊!
妈妈,我见到樱花仙子了。
第一次近距离看这件考斯藤,乔杉月不自觉的伸手抚摸那片蜿蜒灵动的细纱,从手肘流连到胸膛闪耀的钻石,是降落在樱花树下的天神大人啊。
见乔杉月的手指一直停留在胸口,羽生结弦将手掌覆了上去,身体也贴的更近:“喜欢这里?都是月酱的,即使不隔着衣服也可以随意享用哦。”
像被火烫到一般,乔杉月立马把手撤开,她的脸已经烧到可以煎鸡蛋了。
拜托,不要穿着这件衣服说这样的话啊,会让她觉得在亵渎神明。
突然就联想到最近…
运动员的恐怖体力她算是身体力行过了,谁敢再说她家尼酱看着弱不禁风,她指定要和那人辩个三天三夜!
哪里弱不禁风了!她都快被折腾死了好吗!前两天她甚至怀疑会不会猝死在卧室…
电脑安好几天了也没玩到游戏,明明一天可以剪完的vlog硬是分成三天才搞定。
幸好现在是冬天可以穿高领毛衣,想想自己满身的痕迹…算了,她的苦,谁能懂?
抖s大魔王真的不是白叫的。
“好啦,我想给月酱单独滑一次你最喜欢的节目。”
依照惯例,他上场前仍虔诚的抚摸了一下冰面。
“月酱,可以过来一下吗?”
乔杉月快步靠过去,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仅仅一瞬,她就想要落泪了。
在最简单的微弱白光下,伴着她练习过不下千次的乐曲,于万籁俱寂的冬夜中,他献上了只属于她的《春天、来吧》。
眼睛只能聚焦在那抹粉色的身影上,她见过两次樱花绽放的瞬间。盛放在洁白的冰面上,那是一种含蓄到极致的美。可是又美的让人心碎,她甚至不敢大声呼吸,深恐扰了画中仙。
那是把他的生命力全盘托出奉给春天的一场祭祀啊。
他正在循着光亮突破万重险阻,即使易碎,即使脆弱,也要恣意生长。途中一定会有迷惘彷徨,但整理好心情,请再次出发吧。在迷茫里找回方向吧,只有永不放弃,才会掌握成功的钥匙。
星河从精灵的臂膀中流淌而下,翩翩少年落定在这一刻,她流着泪鼓掌,为艺术本身,更为他带给她的那份感动。
仙台的风终是飘过山海停留在她身边。
这股春风,将会长住在她的身体里。
两人在冰上待了很久,裹着厚厚的棉衣,她指着一个角落告诉他,“我当时就在这儿摔的,头都磕青了呢。痛到回家的路上都还在哭,还是妈妈说你的小哥哥肯定也经常受伤,他肯定都没有像我这样我才慢慢止住的。”
“那月酱有看过我训练吗?”他很好奇,月酱有多少时间和他相处在同一个空间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