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身边就坐了个现成的案例,羽生结弦现在可不再是对唱歌不自信的小可怜了,起码从找不到调进化到在要走不走之间徘徊了,也算是前进了一大步,视唱练耳没白练。
即使带着女朋友和粉丝相加起来的八百米厚滤镜,在第一次正经听男朋友唱歌的时候,乔杉月还是不可避免的当场石化了。
怎么说呢,世界冠军的歌声可以用没有技巧,全是感情来形容。
唱得很好,下次别唱了…
但,本着卷生卷死的执着心态,乔杉月觉着必须把这个难题攻克下来。按理说男朋友声音这么好听,无论是节奏感还是艺术表现能力都是一流的,怎么偏偏在音准上一败涂地呢?她不理解。
她第一次见唱歌走调但能自己造个新调出来的。一切还得从叙一讲起,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在练这首曲子,然后某次午饭时两人聊到了这茬,他就现场哼了一段想告诉她那段编排最初为什么要这样设计。
但,她懵了,因为在脑子里闪过了好多个小节。她觉得有点像,又不完全像。这给她整不会了,饭也不香了,甚至怀疑人生。
难道她连背谱的能力都退化了?
后来她才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因为羽生先生现场给她哼了段崭新的调子,节奏全对,音准是错了个七七八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男朋友也真的算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她在音乐方面站的有多高,他在冰场上就有多所向披靡。
说出去谁会信呢?羽生结弦,人送外号假唱小王子,对口型王者,沉浸式表演艺术家。
乔杉月,陆地上的王者,冰面上的废物。任她跳舞再好,一旦上冰连个一周跳都炫不出来。
完美互补,不愧是他们。
羽生结弦陪着办公的这一周很有意思,仔细算来,这还是第一次现场陪女朋友在录音室里工作,好奇心旺盛的他甚至坐在旁边学了很多处理音效的方式。每一个来录音室沟通的工作人员都会被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世界冠军吓到失去表情管理,一脸懵逼的进来,再一脸姨母笑的离开。
弦月牌cp,磕过的都说好。
乔杉月花了两天时间完成了几首曲目的编曲工作,搞定这部分之后她就开始写新曲了。以往给电视剧写ost都得找感觉进入主角的世界,这次她可不用了,因为清弋就是局中人,所以写起来格外顺畅。花了两天半时间,她先录了个demo,然后发了出去。
抬头看眼桌上的表,已经快接近六点了。乔杉月动了动酸痛的脖子,转头问在沙发上岁月静好看书的羽生结弦:“尼酱,我饿了,我们去楼下的那家老上海打包好不好?我想吃蟹粉面和炸猪排。”
“昨天不是说想吃桂花味的糖水吗?等会顺道一起买回来吧,现在吃不担心肚子会痛了。”
保存好工程文件,乔杉月站起身扭了扭僵硬的腰,穿好外套:“那我们现在下楼~”
收到毛毛的视频通话时他俩正在房间里吃饭,乔杉月把手机搁在支架上,捧着饭盒问:“你在哪儿呢?”
“我在北京啊,这歌什么时候录?”
“不急,我等上海这边忙完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去我那儿录呗。”
“你不是演这个剧了吗?你先给我透露下结局是好还是不好啊?我看那微博上都说你和刘昊然比较像官配,但你不是领盒饭了吗?这不就天人永隔了吗?”
乔杉月疑惑抬头,碰了碰羽生结弦的胳膊让他帮忙把外卖袋里的小盒子递过来,金黄酥脆的猪排蘸上辣椒酱,咬上一口,浓郁的肉汁在口腔中迸发,她满足的‘嗯’了一声,“你问这个干嘛?”
视频里的毛不易抬了抬眼镜,皱着眉问:“你和谁在一起呢?还说上日语了…”
回应他的是乔杉月看傻子的眼神。
毛不易这才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哦!原来你俩都在上海啊…”
“对啊,不过他明天就回去了。嗯…说回正事儿,结局改了,我没死成,多的不能再剧透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你担心这个干嘛?”
“不瞒您说,人送外号毛be。香蜜那会儿就是一放不染就要发刀了,弹幕上全在说快把我嘴捂上。”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乔杉月淡定的塞了口男朋友喂过来的虾仁馄饨,正色道:“王老师,你的遭遇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