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尔回到孤儿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正好踩着雨点落下的尾巴。
此时院长和其他人应该都在后面的宴会上。
主楼的楼梯正对着孤儿院的大门,从这里能看见昏暗的路灯一路蔓延到外面。
随手把编篮和盲杖放在旁边台阶上,提起裙摆,找了一阶坐下,双手抱着膝盖,直接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缩成一团,没有光泽的紫色宝石镶在眼窝里用一种近乎凝固的方式盯着门口。长至腰间的黑色卷发直接铺到地上,但苏尔现在心情还不错懒得管,潮湿的水汽氤氲在空气中游离,头发也沾水珠显得湿漉漉地,淅淅沥沥的雨声和着后面的小教堂孩子们的歌声。
raindropsonrosesandwhiskersonkittens.
玫瑰上沾染的雨滴和猫咪的小胡须,
brightcopperkettlesandwarmwoolenmittens,
洁净发亮的铜壶还有温暖的羊毛手套,
brownpaperpackagestiedupwithstrings,
用绳子紧系的牛皮纸箱。
theseareafewofmyfavoritethings,
这些是我喜爱的事物中小小的一部分
稚嫩的歌声轻轻袅袅随着雨声飘去云际,跟着节奏敲着指尖轻轻跟着和,自言自语,“howdoyoucatchacloudandpinitdown.”你如何束缚住一朵向往自由的云朵。
苏尔要做的从来不是割断束缚的线,她从始至终要的是斩断背后那些罪恶的手。
坐了好一会,后面的歌声慢慢地被逐渐变大的雨帘跳下的声音掩盖,敲击在台阶上,杂草上,玻璃上,屋檐上,汇聚在耳朵里,是一首自然之声的交响乐。
有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旋律,听脚步声是那个门卫,看去方向应该是后面正在表演的小教堂,大概几分钟后玛西夫人从苏尔面前走过,她身边跟着的不是平时的安米尔。
有点奇怪,玛西夫人不管做什么都带着安米尔,甚至对安米尔好的过分,像以前举办这种慈善表演更是只带着她忙后勤,从不让她去前面参加,也是因为这个安米尔才能在人员流动很快的孤儿院生活到现在1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