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没想到孤儿院寝室的地下就是一个牢房,院长直接把逃跑的女孩子丢到其余被关的人面前。旁边一个人上前直接一脚踢在女孩的脊背上,然后是手腕,头,脚,明明不可能听得见声音,但是苏尔感觉女孩痛苦尖锐的哭喊声在耳边回响,甚至还有骨头的断裂声。
在折磨完后,几个人抬来一个木桶,像切一条鱼一样割开女孩的咽喉放血,然后院长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浸泡在里面。
画面恐怖地让苏尔整个人不停地发抖,害怕地用被子把自己死死包裹住,将手塞进自己的嘴,狠狠咬住血,试图用疼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崩溃,不会将恐惧的哭泣声泄露出去。
要冷静,苏尔不停地在内心告诉自己,逃不掉的,她现在太弱小了,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安米尔,现在自己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
侧夜难眠,苏尔第二天就发起了低烧,安米尔试图替她向玛西夫人请假不去上课做工,被苏尔摇摇头拒绝了。
苏尔甚至不敢哭红眼睛,害怕异常的举动让孤儿院的管理员们起疑心。
再之后苏尔强撑了几天,找机会像个幽魂游荡在孤儿院的每一个角落,用能力探知地下是否还有别的空间。
果然除了那个地牢一样的地方,还有一个更大的类似实验室的白色空间,里面甚至有科技人员在工作。
孤儿院主楼后面有一个小教堂,被满满一片的白色花朵拥簇着格外好看,当感知触到地底下的时候,苏尔觉得整个浸入了冰水之中,呼吸都忘记,这是一片坟场。
无人知道的坟场。
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白骨沉睡在教堂之下。
甚至看到之前那个女孩子的尸体,还未腐烂,姿势扭曲的被随意丢弃埋进泥土了。
过去生活在和平年代的苏尔,尸体都没见过,近乎奔溃的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恐怖电影,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发生在自己面前。
再后来,苏尔坚持不住彻底高烧几日,浑浑噩噩中总是听见那些白骨发出凄厉的哭声和惨叫,时而清醒的时候也是恶心地呕吐吃不下东西。直至她听到安米尔倚靠在自己身边无助地哭泣,才猛然惊醒。
如果她就这样病死过去了,她视为妹妹的安米尔会不会也变成那些白骨里地一员。苏尔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弱懦,难道就因为恐惧就这样死去了吗?
她还不能死,如果她就这样放弃了,就更没有人能发现那些埋在土里的罪恶了,还会有更多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不做点什么,她会被自己的良心谴责逼疯。
苏尔用自己的感知能力扫描每个角落,试图寻找关键的犯罪证据,她想找到证据带着安米尔逃走,去报警或者找一个足以破解这个困局的人,毕竟她当时只是一个12岁的孩子,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不会有人相信她,稍有不慎,只会害人害己。
将思绪从过去那段痛苦的回忆里拔出,苏尔已经重新戴上平静的表情,看向两位福尔摩斯,“我所知道的还不止这些,您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