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暗叫一声糟了,身体便传来被磕着的疼痛感,耳边是乱糟糟的惊呼声,视线在一刹那暗沉了过去。
有多少次,她总以为自己会死,可她的命总是那么过硬,无论她经历过多残酷的事,总能最后脱险。只是,为什么在感情上她没有这种运气?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有好心的人走上前来询问。
初末的头还是很晕,她想要说话,却在无意间瞥见了拐角处流年与墨以然的身影,他们似乎刚逛完商场准备回去,墨以然站在流年旁边,温柔的笑着。
这时候,两个搬运工人搬着巨大的海报板往她们那边经过,流年绅士般的将墨以然扯过,不让她给碰着。
那么维护的动作,却是在对着另外一个女人做。
如果说初末之前还有什么不死心的,此刻一颗心已经绝望了。
耳边一阵一阵喧嚣的声音,议论的、关心的、冷漠的,她都听不到,只有一抹发自内心的声音在问:“流年,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那时候,他们曾在一起的时候,她以为他们会爱一辈子,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少一秒一份,都称不上是一辈子。可如今,他们剩下的生命还那么的长,他们的一辈子,好像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初末被叫来的救护车送去了医院,那把她撞伤了的小孩父母也是两个好人,见自家小孩弄伤了人,没有肇事就跑,反倒是将她送去了医院好好检查了一番,确定只是擦破了一些皮肉,才放心的离开。
初末拿了医生开的领药单子去领药的时候,心思还在商场见到流年跟墨以然的那一刻没有回来。这样不在状况下走路的结局就是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来人,那被绷带包住的额头又弄疼了几分。
“唔……”初末摸着额头,疼的闷哼了一声。
“杨初末,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赶去入洞房啊?”
一抹熟悉的声音,初末抬头,是墨忘。
想起这个人是墨以然的弟弟,她的脸色顿时又沉了几分。
“怎么一见我就黑脸?”墨忘凑到她面前望了望,伸手正好敲中她额头上的绷带,疼的初末倒吸了一口气。他却笑的乐呵呵地,问:“你被人打了啊?”
初末瞪他一眼,才发现,今天他又是穿的光彩照人,仅是在跟她说话的片刻,就有无数女护士向这边投来爱慕的眼光。
“你在医院做什么?”为了不让墨忘再说一些有的没的,初末决定主动转移话题。
“在医院当然是看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