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本来还想着平心定气的跟木槿交流一次,以后彼此说话的机会可能也不多了,却不想木槿居然对她说出这一番话,她笑了笑,道:“迫不得已?这个借口真好。迫不得已你就没错了吗?”
却不想木槿的情绪有些激动:“我错了?我有什么错?如果你不出现,我会这样做吗?别人不知道,我收集了流年那么多资料,我还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刻?”
初末却不赞同,“木槿,别替自己找借口了,我能理解,活在当下,谁都会在对不起别人和对不起自己中做选择,只是,不管前者和后者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所谓的迫不得,你没选择后者,是因为它不是你想要的,人都是自私的。”
“……”一句话,将木槿的借口堵得死死的,她抿着唇,盯着初末,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初末说:“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对我说抱歉,我能理解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太过于喜欢,有时候的确是会失去理智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但我始终认为,做了就要敢于承担,不要到了最后,用‘迫不得已’四个字就把自己的过错推给别人,你说对吗?”
初末的话说的太过于赤裸,让为了将责任推给她才得以心安的木槿给跟没有任何反驳的缝隙。
最后木槿离开的时候,只说了那样一句话,“杨初末,是我小看你了,以前我一直以为你的乖乖女,没想到把什么都看透的人是你。”
木槿离开了之后,初末独自坐在楼梯间发呆。
什么叫“把什么都看得透的人是你”?如果她真的有那样的本事,她真想把流年看个透彻,也把她自己的心……看个透彻。
这些日子,初末都有一种失恋的心情。
慕流年有了固定的交往对象,她一下子仿佛失去了人生追寻的目标。
虽然在这之前,她一直鼓励自己,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放弃自己小时候的初衷,努力做一个优秀的人。
可每当夜深人静,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的时候,那种浓烈的失落感在她心间荡漾,那是一种会真真切切感受到的疼痛,痛的喘不过气。那样的情绪让她难受极了,想要打他的电话,或者干脆不顾一切冲到他面前将自己的憋屈和伤痛都告诉他。
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一遍遍反复告诫自己,不可以这样。
到后来,初末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开始她尝试在睡觉前将手机放在自己无法够着的地方,这样就不会控制不住给他打电话。可这样根本就不管用,最后每当她想流年想的不行的时候,就会用烟头在手上烫一个又一个红圈,用肉体上的疼痛时刻提醒自己,他有了他的幸福,她不能去打扰,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祝他幸福。
她开始害怕睡觉,因为睡着了就会梦见流年,最残忍的是梦到与他在一起开心的时光,醒来之后会更难受。
白天的时候,她开始给自己找事做,不管是长期的还是短期的工作,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完全没有让人瞎想的时间。
寝室里少了王纯和木槿两个人,她也不用担心自己晚回来会被锁在外面。
这样的忙碌,就连经常呆在寝室的夏图都很难见上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