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第一次构筑爱巢。
却没想,进入爱巢的第一时间,神灵便已然不准备遮掩自己的阴暗,尽数向她袒露。
“但如果是这里,又会可爱……嗯?”
神灵有些爱怜地吻去少女眼角泪水。
清禾泪眼朦胧地望着神灵,平日若她这么看他,别说许愿了,祓神绝对会为她满足一切愿望。
但这次清禾想岔了。
“心脏。”
神灵有些遗憾地望着清禾,低声道:“你的泪水,触痛了我的心脏。”
“所以这么看我没有用。”
“它又一次被你裹挟了。”
即使是在爱巢之中,神灵也不想伤害他的新娘。
只是他的想法被心脏裹挟,多少想做些骸骨的维护与保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祓神为混沌诞育的生灵,无父无母,自不知何为母亲哺乳。
但今日却在小新娘身上发现了这般意趣。
与他的恶劣恰然相投。
“为何未有那物?”
清禾羞愤欲死。
她低声斥道:“我还未生育,如何会有?而且有也不是给你吃的!”
神灵面容那一刻浮现的淡淡遗憾,令清禾几乎毛骨悚然。
不能,绝对不能怀孕!
祓神有些遗憾。
原以为清禾有时颇为主动,想来能很好接纳他的阴暗,但在昨夜神灵的坦诚后,少女却似是被惊吓了,坚决避讳神灵的亲近。
“别用那样眼神看我,装可怜没用!”清禾瞪他。
“我还在准备你我订婚之礼。”神灵轻声陈述,“你若有何处恼我,可以直说。”
恼什么?
恼他xp有点磨人让她顶不住么?
这话清禾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而且每次神灵的举动更多让她自尊不好受——无力承受,步步沉沦,最后分明变得乱七八糟,却被他盛赞“美丽”,最后不管何处都变得湿漉漉一片,很喜欢的衾被都必须更换。
更糟糕的是,她已经没法在原先床榻上安然入睡了。
看见床柱,便会想起束缚双手双脚的黑发。
看见衾被,就会想起爱巢中的缱绻侵犯。
怪,太怪了。
“做这种事,就是这样的。”神灵有些歉意,“你年岁尚浅,仍然青涩单纯,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想法。”
胡说。
当她那么多涩涩文学白看的么?
清禾就瞧神灵坦然自若的睁眼说瞎话。
神灵的行为强度,怎么看都超过了正常范畴,甚至可能这已经是他收敛后的结果。
……不对。